结果陈卫东说“因为你是胆小鬼,亲切一点,就是叫小鬼。”
阮洁“”
突然好无语。
入学一星期后,阮溪和阮洁完全适应了新学期的生活,平时的学习生活也慢慢上了轨道。
白天在学校上课都当复习,课余时间全用来学习新的知识。
学习新的知识仍然是阮溪带着阮洁学,因为阮洁的自学能力不是很强。
由于时间有限,阮溪也不想在高考上浪费多一年的时间,她更不能把阮洁一个人丢在这里面对阮长富冯秀英,所以都是带着阮洁争分夺秒地学习。
每天的生活内容,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上课也是学习,不上课也是学习。
每天稍微有点不一样的时间,第一就是放学回家的路上,会有许灼和陈卫东他们跟着,第二就是回到家里吃饭,面对家里的其他人,偶尔需要应付。
日子机械重复以后过得就很快,似乎每一天的日出日落都是相同的。
在许多个日出日落间,太阳的位置发生着从北向南的变化,地上的气温也便从呵着冷气的寒冬,慢慢进入了呼热气的夏天。
虽说阮溪和阮洁每天都在学习,但学校里的主要内容并不是学习,甚至于学习本知识都不是重要的事。
比起学习知识,学工学农,思想政治教育才最重要。
学校时不时会组织大家去郊区农场干活学习,也会频率很高地上思想政治课,老师和学生一起学习共产d宣言,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让大家做思想汇报。
再有就是举办忆苦思甜大会,把所有学生集中起来吃糠咽菜。
今天又到了开忆苦思甜大会的日子,学校早早就熬起了野菜加米糠。
上午放学的时候,各班老师照例让各位学生回家,每人带一只碗和一双筷子到学校。
中午吃完饭,到差不多上学的时候,阮溪阮洁去厨房里拿碗筷。
现在阮红兵念一年级,和大家一样要参加活动,于是家里八个孩子都在厨房里找冯秀英要碗筷。
冯秀英直接给阮红兵拿个最小的碗,装进他的包里。
阮红军又冲她伸手,“妈妈妈,给我个小的,给我个小的。”
家里总共就两个小碗,半截巴掌大都没有。
给了阮红兵和阮红军,剩下的就是平时家里吃饭的碗,于是冯秀英把这些碗拿出来一人分了一个。
分到叶秋雯的时候,她照例问一句“要不就用这个”
叶秋雯摇摇头道“还是大点吧。”
她在学校里一直都是榜样,必须要吃得多才行。
冯秀英只好又去碗橱里拿个大碗,送到叶秋雯手里。
阮溪阮洁几个人拿了碗没多留,装起碗筷便背着包出门走了。
阮红军出了门就开始哀嚎,说不想去学校吃猪食。
每次忆苦思甜,吃的确实就是阮溪阮洁在乡下喂猪烧的那些东西稻壳打碎的糠拌上野地里采来切碎的野菜,加上水烧开煮熟,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阮溪也想哀嚎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增加这种吃猪食的经历
到学校坐下没多一会上课铃声响起,班长直接组织班级同学出去到外面排队,拿着碗筷到操场上集合,一个一个去大铁桶边领忆苦饭。
碗太小的少不得要遭两句批评,碗大的自然就被表扬两句。
阮溪阮洁这种碗不大不小的,没有批评也没有表扬,领了饭以后跟着班级的队伍去到一边,拿着筷子对着碗里的猪食犯难,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再难受也不能倒,有老师和班干部着,必须得全部都吃完。
阮溪每次都是先拖上一阵,对着碗里的米糠野菜做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然后闭上眼闭住气,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放到嘴边一口气快速吃完了事。
吃完了胃里不舒服想吐也忍着,忍不住那就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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