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洁闻声回过神,连忙道“哦,奶奶,我这是在学习呢。”
刘杏花更听不懂了,“学什么习”
阮洁向阮溪,阮溪便出声解释“就是学认字,多识一点字。”
这个刘杏花听得懂,她认可地点点头,“多识字是好事。”
孙小慧刚好从外头走过去,听到三个人的对话,忍不住在心里自顾嘀咕死丫头真是没事想一出是一出地瞎折腾,费劲识那么多字有什么用
管它识字多少,哪怕识一斗的字呢,那一斗的字能变成一斗的粮食吗
吊脚楼那一家识字多的,在这里还不是穷得穿草鞋。
她暗自嘀咕着进正屋里去,把手中篮子里的几个鸡蛋小心拿出来放起来收好。
她暂时心思都在大儿子阮跃进身上,没空管阮洁,等她攒好鸡蛋让阮跃进去找老裁缝拜了师,她得了闲再抽空去收拾那个死丫头不迟。
为了让阮跃进去拜师,接下来的几天,孙小慧每天都会出去借鸡蛋。
有时候多一点有时候少一点,每一颗都放起来攒着,在篮子里一层层堆起来。
阮溪没关注孙小慧有什么动作,主要是没那心思和精力往她这二妈身上浪费。
她每天还是早上去老裁缝家,下午再掐着时间和阮洁会和,去找凌爻学习。
阮洁学东西很慢,但好在学得认真,一点都不懈怠。
凌爻教她们记完二十六个字母,开始教声母和韵母的时候,又叫她们背数学上的乘法口诀表。
有空就放在嘴里念着,从一一得一念到九九八十一。
这几天没人找老裁缝做衣裳,阮溪下午都是着太阳的高度定点走人。
前几天都没什么,然今天在她背起包打了招呼准备走人的时候,老裁缝突然对她说了一句“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阮溪听到这话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收她当徒弟半个月都没到就要让她走人了可最重要最核心的,对于不同服装的版型和画图剪裁,他都还没有教过呢
是因为她早走所以有意见吗可以说出来的呀
老裁缝着阮溪的脸色也不着急,慢吞吞从身上掏出一张小票和一些钱来,送到阮溪面前才又继续说“去公社给我打半斤酒回来,馋了。”
阮溪身形一软松口气师父啊说话干嘛大喘气啊
她伸手接下酒票和钱,应道“知道啦。”
老裁缝躺到摇椅上,悠闲着又说“柜子里有个酒葫芦,拿那个去打就行。
里面还有几块桃酥,放了有些日子了,再不吃要坏,你拿去吃吧。”
阮溪想了想,去公社来回要走四天山路,于是着老裁缝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老裁缝“嗯”
一声,“去吧。”
阮溪拿钥匙去柜子里取了酒葫芦,并把老裁缝说的那几块桃酥装进包里。
桃酥用牛皮纸包着,里面也就还剩下三块,但在这年头已是奢侈了。
阮溪拿着酒葫芦背包走人,走两步忽又折步回来。
她站在老裁缝面前,犹豫一会问“师父,您这还有酒票吗”
老裁缝睁开眼着她“你想干什么”
阮溪眉眼一弯,说话像掺了糖“借一张呗。”
老裁缝她片刻,轻吸一口气,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张票,往她面前一送。
阮溪连忙伸手接下来,笑容染亮,声音更显清甜“谢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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