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的水稻陆陆续续抽穗扬花,关衍十分重视,每日下田打理。
顾九渊跟在关衍身后把八亩水田瞧了个遍,关衍排水灌水、捉虫施肥,只觉得男人养他实在不易。
农户人家天吃饭,暴雨连日怕水涝,天气干旱怕枯死,种的农作物无不精心照顾,就盼着作物顺利成长,金秋能有个好收成。
一年忙活下来,赚不了几个钱,而他一来,就花了关衍九十多两银子,这可是普通农户人家好几年的积蓄
难怪那妇人会苦口婆心地劝关衍别把他当少爷养着吃白食。
顾九渊抿唇,转头向窗外。
此时天色刚亮,院子里的竹竿就晒上了衣衫,还有些许声响传来,毋容置疑,关衍已经醒了,正在院子里忙活。
除了那夜把他带回来太过疲累致使第二日睡过了头,关衍无一日不是起得这般早的。
男人勤奋而自律,手里一直没闲过。
出门不是下地干活就是上山采药,在家的时候,要不编织各种竹制的物件,要不晾晒整理草药。
他还没见过关衍懈懒的模样。
男人好像绷着一根弦,只有通过不间断的忙活才能减缓什么负担。
顾九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只知道,他不想关衍太累,更不想关衍被他不知道的顾虑蹉跎。
心里憋着一口气,顾九渊立马下床洗漱。
正值盛夏,即便是清晨时分,空气里也带着一丝燥热。
关衍一大早起身,先去厨房把粥熬上,瞧见角落的干柴烧得差多了,把衣衫晾晒完便开始劈柴。
热汗将他后背的衣衫濡湿,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肌肉生长的走向,关衍恍若不觉,抓着斧子面无表情地劈下去,“哐啷”
一声,被一分为二的木柴从木头桩子上掉下去砸进满地干柴中。
顾九渊走到院中的时候,到的是这么一副景象背对着他的男人一手扶着木柴,一手抓着砍刀高高扬起,那蜜色的臂膀坚硬结实,细密的汗珠覆盖其上。
一发力,手臂、肩胛的肌肉随之起伏,那充满力量感的曲线让顾九渊呼吸微滞。
他的目光从关衍肩头往下滑,扫过脊骨,最后停顿
在男人劲瘦的腰身上。
关衍脊背的汗缓缓往下流,汇聚在腰带上,使得上衣和下裤的界限分明,更显猿臂蜂腰。
顾九渊傻愣愣地着,面颊不自觉发热。
许是他的目光过于强烈,关衍心有所感,回头了眼。
顾九渊立马笑道“阿衍,我来帮你劈柴”
少年眼睛闪亮,眼神热切。
关衍动作一顿,放下砍刀,喉结滚动了下,道“起了”
“嗯。”
顾九渊轻轻应了声,并未收回眼中热意。
被他这单纯直白的目光得略不自在,关衍轻咳一声“厨房有白粥和包子,洗漱了就去吃早饭。”
顾九渊走近他“阿衍吃了吗”
有别于其他同龄人变声期难听的公鸭嗓,顾九渊的嗓音虽然也沙哑低沉,却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尤其是在说阿衍这两个字的时候,温柔而充满依恋感,听得人心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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