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认出了哭泣的孩子,蹲下身问道:“曈曈,怎么了?”
唐桑曈记得这是昨夜的叔叔,便举起自己被蛰的手背,哭哭啼啼道:“我被蜜蜂咬了,好痛。”
“我看看!”
贺兰章眉头微微蹙起,捧起那只小手仔细检查着,须臾又轻轻吹了几口气,抬眸笑问:“好些了吗?”
唐桑曈觉得手背有些痒,也觉得这叔叔面善,便摇摇头,笑起来:“不痛了。
叔叔,你是谁?”
她的眉眼像父亲,那张小脸儿像母亲,特别是一笑起来,和贺兰章记忆中的裴依寻简直一模一样,天真活泼,开朗明媚。
若这是自己与裴依寻的女儿,那该多好。
贺兰章一时恍神,忽而嘴角轻勾,有些自嘲道:“我?我就是你的叔叔。”
“曈曈,叔叔带你去玩好吗?”
“可以给曈曈买糖葫芦吗?”
“当然可以,曈曈想要什么,叔叔都买给你。”
唐桑曈摇摇头:“曈曈只要糖葫芦。”
“为什么?”
贺兰章随意一问。
唐桑曈答道:“爹爹说,要出去给曈曈买糖葫芦。
所以曈曈想买很多糖葫芦,这样爹爹就能回来了。”
贺兰章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故作轻松道:“好,我们这就去买糖葫芦。”
世间几多的情深缘浅,又何止一对贺兰章与裴依寻。
她嫁了旁人,他娶了她人,再见有期,再成无缘。
贺兰章带着唐桑曈玩了一整天,日薄西山时,二人才回来。
裴依寻找了女儿一整天,望着开开心心进门的二人,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拿着鸡毛掸子就要揍人,幸得被贺兰章拦住。
“阿寻,是我带曈曈出去的,你要罚就罚我吧!”
贺兰章把唐桑曈护在身后。
裴依寻也是气昏了头,都忘了二人身份,直呼人大名道:“贺兰章,你给我让开!”
一语出,两人都定住了。
曾经年少,裴依寻趴在墙头,高兴时就眉眼弯弯,轻轻叫着:“子卿!”
生气时,便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他大名:“贺兰章!”
可如今两人都成家,再不是曾经的少郎少女。
裴依寻一把逮过女儿,冷冷道:“唐桑曈,给我回去。”
眼见人要走,贺兰章情急竟不顾礼俗抓住她的手:“阿寻!”
裴依寻回眸瞪一眼,他慌忙松开,像是为了缓解尴尬,轻然一笑:“曈曈和你小时候真像,都那么贪玩。
我还记得以前”
“太守大人!”
裴依寻出声打断他追忆,语气疏离,“过去的事,民妇早就忘了。”
贺兰章缓缓垂下眼眸,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可我还记得,记得你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
若当初我早来一步,是不是”
裴依寻冷笑一声:“我倒是庆幸太守大人来晚了,让我看清一个负心人,差点跳进一个火坑!”
贺兰章却是不愿放弃,又道:“当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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