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裴依寻很不喜欢他留胡子,明明两人就差四岁,他一留胡子,两人就像父女,天天催着人剪干净。
现在倒不用担心了,两人形同陌路。
裴依寻顿了片刻,若无其实走上桥,与那人擦肩而过,对方却抓住她的手腕,声色低沉沙哑:“阿寻,我回来了。”
一阵风吹过,裴依寻额前的碎乱了。
她左手轻轻一挣,重获自由,撩起碎归于耳后,冷冷撂下一句:“回来就回来呗,难不成还要我给你请个戏班子搭台唱一出墙头马上?”
“喂!
你怎么说话呢!”
裴依寻这才注意到唐阅身后还立着个人,同样的玄衣斗笠,只是模样年轻些。
她不客气道:“抱歉,我从来都是这副口气,谁要是受不了,麻溜地请远些,我自个儿过得也挺好!”
那人还要说话,唐阅立刻伸手止住,随即走到裴依寻面前,平静说了句:“这些年你辛苦了——”
不等人话说完,裴依寻甩头离去。
虽然人是自己追出去的,可整整五年,唐阅一个音信都没传回来,其中酸楚岂是一句“辛苦”
就能道尽的。
她不想听他的废话,几步走到家门前,迅解开锁。
“吱呀”
一声,唐桑曈端着碗水跑过来,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娘,喝水!”
这孩子惊了身后两人一跳,年轻那个直接问起来:“这谁的孩子!”
裴依寻回头冷笑一声,故意好声问:“你说呢?”
她不想解释孩子的身世,也不需要解释。
唐桑曈继承了母亲的冷白皮,也继承了唐阅的浓眉大眼。
大眼睛放孩子身上很好看,但那一对墨眉,活像是谁在她眉骨上摸了两道锅底灰。
裴依寻一直很嫌弃那两道眉毛,若不是没有工具,她好歹得给女儿修修。
不过此刻,那一直被裴依寻嫌弃的眉毛却成了父女相认的信物。
唐桑曈虽是第一次见自己父亲,却一点都不怕生,笑嘻嘻道:“娘,伯伯的眉毛好丑。”
裴依寻没少在女儿面前感叹她那对眉毛,这话就被唐桑曈记下了。
童言无忌,裴依寻偷偷笑了声。
唐阅缓缓蹲下身,面色柔和不少,轻轻揩了下女儿的小脸蛋:“傻孩子,你该叫我爹。”
唐桑曈一本正经道:“你不是我爹,我爹埋土里了。”
这也是裴依寻经常说的,她有些心虚,悄然避开唐阅询问的目光。
唐阅只能和女儿解释:“我真是你爹,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娘亲。”
于是父女俩的目光一齐望过来,裴依寻咽咽唾沫,没好气道:“他是你爹,刚从土里爬出来的。”
唐桑曈眼睛更亮了,忙把手里的水递出去:“爹,喝水!”
唐阅也是接的爽快,一饮而尽。
边上的裴依寻就不高兴了,以前女儿还不能走时,她去哪儿都带着,养成了不怕生的性子。
但她也没想到女儿能这么快接受唐阅,还把本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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