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般。”
辜振越忽然想起什么,看向祁澈,“你怎么还不拿出来?”
“姐姐……”
祁澈嘟囔了一声。
季无虞看着他本是肉嘟嘟的脸,此刻却蔫吧得和霜打的茄子似的,虽是心疼,但仍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怎么啦?”
祁澈犹豫一下后又立马下床去摸索了一下又跑过来,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嗯?这是什么?”
季无虞生了好奇,看过去。
祁澈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根簪子,这簪子看着并不多华贵,甚至……有些别别扭扭?
上面的珠花松松垮垮,纹理也是模糊不清,不像是街上玉亨居啊杏花坊出的,倒像是之前在吴县时一些并不富裕的家庭里撑场面时自己手工做的。
见季无虞微微愣,祁澈以为她不喜欢呢,猛地把盒子关上,还差一点夹了季无虞的手。
祁澈更恼了,“不喜欢就不要了,这个不好看!”
季无虞盯着他瞧,打量了两下,笑了。
“你自己做的?”
祁澈的小脾气在季无虞说完这句话后,立马就出来了,他嘟了嘟嘴,极其不情愿地点点头,拖长了尾音,“才不是咧……”
辜振越也被祁澈逗乐了,一拍他的小脑袋瓜,“明明做得那般认真,手都划伤了,怎么现在倒是不认了?”
随即又补充道:“你方才走后不久,我们便回府了,知秋说你没回来,他一着急,礼物给跌出去才成这样的,本来想再修修,可天都黑了,他怕赶不上当天给你送礼物。”
“早知道就白天和你的那破酒一起给了……”
祁澈嘟囔道。
“我那可不是破酒!”
辜振越哈哈大笑,“不过,这说明你确实没我有先见之明。”
季无虞被他俩一唱一和给逗得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啊澈澈,姐姐只是心里头有些烦闷,想自己走走,难为你这般担心了。”
又见祁澈还在那瘪着,摸摸他的小脑袋,道:“还没到子时,澈澈的礼物不算迟到,而且,很好看啊,喏,我带上了啊。”
季无虞已散,她便拿着这根簪子随手盘了个不算髻的髻,朝他一笑。
“生辰长乐!”
这个粉糯糯的小奶娃子皱巴巴的脸仿佛也和着烟花一样绽开来,他如今刚及肩,双鬓边还掺着两撮鬈毛,季无虞隔着灯光去看他被点亮的眸子。
若以泓明秋水概之,仍觉不恰,过后思索许久,只觉晨晞下菡萏角尖犹未干的清露方可拟。
“为什么这么盯着姐姐看,是不好看吗?”
季无虞忍不住问他。
“才没有呢!”
祁澈忙摇头,笑嘻嘻地搂过季无虞的脖子,“就是因为姐姐太好看了,才盯着姐姐看的!”
季无虞颇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把额头上的帕子取下来丢到一边去,“不过我还是得和你算算账。”
“啊?”
祁澈连忙缩了脖子,“算什么账啊……”
“我前几日见你食指有伤,便问过你,你那会可是说不小心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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