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的脑袋磕碰到一角,血流如注,她尖叫着抓紧了明湛的手死不敢撒可也能感觉到,这马儿越来越癫疯驰骋的架势,它们正朝着倾斜的下山坡而去
明湛自然到了,脱离大道后,林间的磕绊只将马儿的野性难驯更加释放,它们嘶鸣着跌跌撞撞,车辕承受不住撞击,一下就断裂了,整个马车从小径上撞甩了出去,眼着就要跌进一旁的山道而四分五裂。
明惜吓的尖叫起来,小皇子眼明手快一把勒住她腰身,将自己的玉腰带扯下扬袖一甩,腰带挂住了深道斜坡上的枝丫,两个人顿悬半坡上下不能。
碎石不断从臂弯和脚边滚落,稍一动,氤氲尘土就让人睁不开眼。
明湛低下头发现明惜早已脸色惨白的晕厥了过去。
他们如今孤身悬在坡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玉带并不能维持更久的时间,喀,枝丫已经出现裂痕。
明湛背后的汗浸透了衣衫,冰冷刺骨。
玉璋山的静谧突然成了一张令人无法呼吸的网。
踢踢踏踏。
有细弱的马蹄声落进耳朵,是不是有人是不是,有人听到了这里的动静
“来人”
明湛嘶声厉喝,“来人”
碎石不断滚落,砸在他的脸庞。
马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脚步。
啪嗒,就在头顶。
那人同是一身锦衣华服,眉宇间有着几分不惊的温然,从不显出任何诧异和惊愕。
“明湛”
他道。
“九哥”
明湛惊喜,是明谚,“帮帮我们”
他怀中的小公主微微痉挛抽搐,受惊过度后连喘息也断断续续起来。
明谚对于明湛兄妹两沦落这番千钧一发的境地有片刻的讶然,但转瞬即逝,他倒是没有迟疑和多言,将自己马匹上所携的绳索牢牢绑缚在坡上的槐树枝干。
“先救明惜。”
明谚将套索放下,小公主的脸色苍白如鬼,再这么被明湛勒抱着也快要喘不上气了。
明湛懂他的意思,将绳索套饶在明惜的身上缓缓把她拉吊上去时才轻轻松了口气。
枝丫已经摇摇欲坠,就在名谚再次放下绳索救人时,喀的一下,金玉腰带连同半截断裂的枯枝摔进了坡道,明湛连忙抓紧绳索,也抵不住往下坠落大截。
明谚连忙收紧绳索也是卯足了力勒着,由明湛踩踏碎石遍布的坡道慢慢往上爬。
老九的目光落在自己这个弟弟的额头,他咬着牙不吭声,是啊,明湛这个孩子自从元妃死后就很少和人打交道,在深宫里他不受宠也不争宠,偶尔着父皇的眼神中充斥着渴求,但后来有一天,那种渴求变了。
明湛,似乎成了和所有皇子都不一样的存在。
明谚其实并不了解明湛,年纪小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错觉,那双眼睛本是不笑的,现在有了些人情却也添了更多诡谲。
猜不透、参不透的虚伪。
明谚的手突然停顿了,就在明湛快要借着这力道爬上坡道时
他微微放松了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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