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玉案用一个吻和简单的两句话,撩得顾楼吟心神不宁。
他担心萧玉案再继续胡言乱语,自己会忍不住挣脱开锁链,道“你回去罢。”
萧玉案也闹够了,说起了正事“按照江流远的说法,明日云剑阁的宗师便会来拿你。
假洛兰如果如我们所料混进了玄乐宗,一定会在今夜行动。
沈宗主的南淮抄已经布好,假洛兰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今夜便能得到答案。”
顾楼吟静了一瞬,道“若答案依旧,你会如何。”
萧玉案一直在躲避这个问题,他不想去考虑,也不想回答顾楼吟。
一个人再如何没心没肺,也无法心无芥蒂地和杀母仇人之子在一起。
顾楼吟知道,萧玉案已经给出了问题的答案。
胸口像被什么揪紧了,顾楼吟缓了缓,又问“若我不是,你又如何。”
萧玉案反问“你想要我如何。”
顾楼吟望着他,说“名分。”
萧玉案愣了一下,笑了“好啊。
若你不是,我给你一个名分。”
这一整日,萧玉案坐立难安。
眼着天渐渐暗下来,他越发心慌,仿佛头上悬了一把刀。
天终于彻底黑了。
魇刹牢中没有点灯,里面漆黑的一片,月光也透不进来。
寂静之中,顾楼吟听到了由远及近脚步声。
他闭着眼睛,感觉到来人在他面前停下,视线牢牢锁在他脸上久久,而后长叹出声。
这时,顾楼吟猛地睁开了眼。
来人被吓得后退了半步,脸上满是惊愕这是江流远的脸。
“江流远”
根本来不及反应,忽然琴声大震,将他生生扯进了一段封尘多年的回忆。
四月的云剑阁,柳絮飞扬。
顾杭练完剑,匆匆回房换上一件干净的白衣,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御剑朝栖月山飞去。
还在剑上时,他就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落地后,他先整了整自己被风吹乱的衣襟,唤道“阿漉”
袁漉回眸他,清丽的脸上残留着明显的泪痕。
顾杭一下子慌了,“你哭了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袁漉摇摇头,哑声道“师兄,程师兄他向我师尊提亲了。”
顾杭蓦地瞪大眼睛。
“师尊他,答应了。”
袁漉哽咽道,“我以后,不能再陪着师兄了。”
袁漉无父无母,婚姻大事只能由师尊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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