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四月回了房间,开夏看四月身上的衣服又湿了,就想要去为四月找干衣过来换。
只是开夏刚打算走,四月却忽然拉住她,挂着秋露的眼睛不安的看向开夏,张口小声道:“开夏,今夜陪我一起睡吧。”
昨夜里四月做了噩梦,听着雨声一夜未睡,她开始害怕独自呆在黑夜里,害怕大夫人会在某个无人的夜里,忽然派人踢开她的房门,接着一群婆子冲进来抓她。
说起来四月还比开夏长了几岁,此刻却好似需要她的保护似的,开夏失笑,想起来四月的身边现在只有她而已,她不依赖她,又能依赖谁呢。
开夏笑着道:“奴婢去给姐姐拿一身干衣换上,马上就过来了。”
四月摸了摸身上有些湿的衣裳,指尖微微一用力,钻心的疼痛又开始从指尖冒出来,她不由看向自己的手指,指甲上还留着一条细细的红色痕迹,她的身体又止不住的发抖起来。
开夏见四月神情不对,连忙过去抱住四月:“四月姐姐,你怎么了?”
四月埋首在开夏的怀里,眼泪又止不住,哑哑哭道:“我害怕……”
开夏连忙拍着四月的背安慰着:“没事的,奴婢陪着姐姐的。”
烛火摇晃,两人的身影被烛光拉长,顾容珩推开门看到埋首在开夏怀里的四月,心里又升起一丝不舒服起来。
“出去。”
低沉的声音在屋子内响起,两人都吓了一跳,开夏转身看到一脸阴沉站在门口处的顾容珩,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连忙就起来退在了一边,额头上都慌的出了汗。
她又想起顾容珩说的话,这话不是对着自己说的又是对谁说的,她反应过来,连忙弓着腰退了下去,生怕再在里面多待一瞬。
出到外面,她看见长林从阁楼下上来,忍不住走到长林面前有些委屈道:“大公子怎么这么凶?”
长林微微露出些笑意:“怎么了?”
开夏便将今日顾容珩两次叫她滚出去的事说了,长林笑了笑:“你才刚来伺候,被主子骂几回再平常不过了。”
开夏有些不服气:“可刚才奴婢做错什么了?大公子一进来就要赶奴婢走?”
长林过去扶着围栏,看着外面淅淅的大雨,转头对着开夏道:“这事不过就是揣测主子的心意。”
“大公子进来无非就是要见四月姑娘的,你要有些眼色,早该退了,还留着让大公子来提醒你,怎能不挨骂?”
开夏仍旧有些不服:“可我哪知道大公子什么时候进来,且四月姐姐又哭着,我也没注意去……”
长林打断她:“开夏,你既然进了顾府,就要开始学会察言观色,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事,你都要拿捏清楚。”
“有些事主子不方便做,你就该推一把,这样你才会被主子上心。
“
”
主子的喜怒就在一瞬之间,多看看多学学,你让主子开心了,你的地位自然就上来了。”
开夏微微一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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