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擦干净,她把白竹身上的中衣拉下来,遮住了屁股,再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张鸣曦端着一碗鸡蛋羹进来了。
黄灿灿的鸡蛋羹上还滴了两滴芝麻油,香气扑鼻,嫩嫩的鸡蛋羹颤颤的,格外诱人。
白竹盯着那碗鸡蛋羹,“咕咚”
咽了一下口水。
他刚想坐起来,张鸣曦忙道:“不要动,小心把獾子油弄得到处都是,我喂你。”
白竹怕他怕得要死,可不敢让他喂,小声道:“我不起来,就这样趴着吃。”
张鸣曦无奈,只得在碗底垫了一块干帕子,递给他一把竹勺,让他自己舀着吃。
他正吃着,鸣宴揉着眼睛进来了。
昨晚闹得鸡飞狗跳,他娘和他哥从他睡觉的卧房跑来跑去的拿东西,他睡得小猪似的,全然不知。
他见白竹在吃鸡蛋羹,咽了一下口水,好奇地问道:“小哥,你怎么躺在床上吃鸡蛋羹?”
不等白竹回答,他恍然大悟地道:“哦!
我知道了,新夫郎成亲的第二天早上都要躺在床上吃鸡蛋羹吧!”
白竹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张鸣曦自己做了好事,害白竹不能起床,更不好意思说话。
胡秋月生怕误导了鸣宴,忙道:“谁说的?你小哥昨天冷着了,今天不舒服,我才让你哥给他炖一碗鸡蛋羹吃的。
今天让你小哥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来吵他。”
鸣宴撅着嘴道:“我哪里吵他了?”
胡秋月可怜这个小儿子从小就没过过好日子,心里格外偏疼他些,见他撅着嘴,摸摸他的头,抚慰道:“我们宴宴是最乖的,我是叮嘱你一下。”
说完,到底不放心,又说道:“新夫郎第二天不吃鸡蛋羹的,你小哥是生病了,才给他吃的。”
鸣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知道他娘为什么要说好几次?
他哪里知道,他娘生怕他以为新夫郎第二天要吃鸡蛋羹,等他自己出嫁时,会闹笑话,所以才再三解释。
白竹挖了一大勺鸡蛋羹,举起来,望着鸣宴:“宴宴,吃一口。”
鸣宴望着高高堆在竹勺上颤颤巍巍的黄灿灿的鸡蛋羹,咽咽口水,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鸡蛋羹多香啊,他都记不得上次吃鸡蛋羹是什么时候。
可是这是炖给小哥的,他不敢吃,怕娘骂他。
胡秋月端着脏水出去倒,张鸣曦也跟着出去了。
他今天要干很多活呢。
白竹看出了鸣宴的犹豫,小声笑道:“他们出去了,没人看见,快吃一口,可香了!”
鸣宴往门外看了一眼,见他娘和他哥背对着他站在院子里说话,忙凑近白竹,低下头,张开口,一口含住勺子,把鸡蛋羹吃到嘴里。
他面朝里,背对着院子,飞快地咀嚼着,好在鸡蛋羹本来就是软的,没嚼几下就咽下去了。
他张大嘴,伸出舌头,示意嘴里没有了,好像刚才偷吃的不是他。
两个人像偷着做坏事的小孩,四目相对,偷偷的笑起来,鸣宴笑得小鼻子都皱起来了。
白竹微笑着又舀了一大勺,举到他嘴边,小声道:“再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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