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秋莲进灶房自己先舀了半碗水喝,随后用瓦罐装了一罐子水出来,她向坐在葫芦架下洗衣裳的顾兰时,晒得红的脸上露出个笑,说:“兰哥儿,你道娘刚才碰见谁了?”
顾兰时疑惑抬起头:“谁?”
她嗔一眼儿子,开口道:“你金凤婶子,回来的路上遇到,她跟我递了话,过两天是个好日子,林家特意托她那天上门。”
方金凤是他们村说媒的,顾兰时愣了下。
苗秋莲着挺高兴,和林家是一个村的,家里老小都认识,像这样的人家相,有时会略去些节礼,今日听方金凤这么一说,林家是懂道理有体面的人家,她自然高兴。
见顾兰时身上穿的旧衣干净是干净,但有两处补丁,她觉得有些碍眼,干脆道:“头先说买棉花织布,你爹一直没工夫,我啊,还是到布庄给你买一匹现成的棉布,赶在相之前做身新衣裳,省得落了他林家下风。”
“就这样,明天不忙,让你爹去镇上买,行了,我先去地里,你爹还等着喝水。”
她说完就匆匆出了门。
顾兰时坐在板凳上,着他娘风风火火回来,又风风火火离开,院里只剩他一个人后,慢吞吞搓洗盆里衣裳。
自打那天夜里梦见自己病死,结果被竹哥儿打醒之后,好几天了,他再没梦到过林晋鹏,前天听说对方又去镇上了,白天家里有各种活要干,他都没怎么想起过林晋鹏。
不再做梦后,他心中难免松懈许多,上林家,自然有他爹娘的道理,况且他自己原本也觉得林家不错,起码不像赵金通一家,在村里老是欺负比他们软弱的。
或许真的像娘之前说的,是他成天瞎想,晚上才一直做梦,这几天不去想,就不再被梦魇住。
想明白后,顾兰时回过神,拿了板子过来用力搓洗衣裳,心里的不爽快似乎渐渐消散了。
一大早,顾家人没有下地,只在家里忙碌。
顾铁山和狗儿扫前后院子,苗秋莲一边扫堂屋一边让顾兰时换衣裳,无论洒扫还是烧火,都不必他去,省得蹭脏了。
她又朝外面喊:“竹哥儿,水烧开舀出来,就进屋换衣裳。”
“知道了娘。”
竹哥儿的声音从灶房传出来。
今天方金凤要来,虽然只是媒人上门问话,但毕竟是婚姻大事,不能怠慢了,这些琐碎事干完,一家子都得换上没有补丁的干净衣裳。
等忙碌完,没多久果然有人进门了。
顾兰时在他娘房里做针线,平时家里来人串门子,有礼数的都会出去叫人,今日他却不用,坐在炕上低头绣手帕。
这种事对他来说不陌生,毕竟有两个姐姐,他二姐当时无论是媒人上门还是相都带着他。
竹哥儿从外面进来,蹬掉鞋爬上炕,笑嘻嘻小声说:“兰时哥哥,金凤婶子来了。”
“我知道,你安分些,过来坐这里,别靠乱了被褥,小心挨骂。”
顾兰时见他顺势要靠在叠好的被子上,连忙喊过来挨着自己坐。
说话间,苗秋莲和方金凤后脚就进屋了。
方金凤做媒时总收拾得齐整利落,髻更是插了根银簪子,她笑容满面,见顾兰时道:“兰哥儿果然长大了。”
“婶子坐。”
顾兰时往炕里让了让,和竹哥儿把炕桌往外挪,桌上早已摆好茶水和果子。
方金凤和苗秋莲在炕边坐了,她俩口中说的还是些家常话,时不时又一眼顾兰时正在绣的手帕。
顾兰时没插嘴,只有问他时才说一两句,低头只当没现方金凤在相他。
竹哥儿在旁边也没敢多嘴,摸了个野果子吃。
两杯茶喝完,方金凤手虚虚挡在茶碗上边,笑着说:“嫂子,不喝了不喝了,他爹也在家?”
苗秋莲连忙放下茶壶,说:“在呢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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