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就是如此。”
顾宜新大惊失色,原来幻境里的一切都被褚横衍监视着。
“你既然看透了我不是郁淮,为何非要……”
非要将她困在躯壳里,一举一动都无法做主?
她这样一问,褚横衍倒是不清楚如何作答,略微思索后,道:“我怕自己忘了她。”
一遍遍找人重演过去,属于他和郁淮的过往。
抹去那些饶记忆和容貌,当年魏朝京城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和郁淮之间的见证。
见证什么?
见证他曾经也是有人陪着的,也有人义无反鼓舍了修为随他入红尘。
“真是疯子。”
顾宜新只觉得这个人有病。
寒山寺外风云骤变,幕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强大的气流涌动,顾宜新和松若槐都震惊不已。
知道他能控制幻境,不过也没想到能到这种地步。
释放全部灵力探知褚横衍的修为,松若槐疑惑地看着他。
“你竟然把自己的神魂一分为二?”
那么,在观音山遇到的和尚是另外一半神魂……
褚横衍仿佛很有耐心,“不错,你能看出来这些,比那些饭桶好一点。”
他坐在蒲团上,一字一句道:“这出戏怀旧戏演砸了,只能另外找人了。”
外面风声呼啸而过,像是鬼哭狼嚎一般。
际阴沉的云层顿时变成了红色,从云层里透出红光。
褚横衍开始念经文,敲木鱼的声音在宝殿里显得有些诡异。
不等松若槐开口,顾宜新已经拔剑而上。
褚横衍他果然有问题。
他的周围笼罩着淡淡的光晕,把顾宜新的拂柳剑隔绝在外。
任凭如何催动内力都没用,褚横衍始终不受影响。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随着褚横衍的念经声音,空开始飘起了细雨。
细雨蒙蒙间,透着一股死气。
顾宜新转头看外面,那不是雨,是血。
粘稠的血如雨水滴落,滴答滴答不绝于耳,模糊了眼前的景象。
松若槐看他的背影,和寻常的沙弥有何不同?
何谓佛相蛇心?便是褚横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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