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山寺翻找了很久,除了八具白骨,没有见到其他。
但是寒山寺又隐隐透着几分不对,具体哪里情况不对,他也无法窥探。
幻境的主人,是褚横衍。
日影西斜时分,顾宜新幽幽转醒,眼神空洞地盯着头顶的横梁。
方才察觉到身旁有人,松若槐的手还搭在她的手腕处。
柳树觉醒提供灵气,可是顾宜新仍旧没有想起来。
梦境里的那些事,其实不是她的……这是一种直觉。
但身体就是如此诡异,眼尾的泪溢出,悄无声息滑落至耳侧。
“难受?”
一道声音响起,松若槐抬头看她的脸,声线平和。
顾宜新虚弱的点头,眼眶通红。
他从床边起来,挥手把外面的禁制撤了,回头走向桌上,给她倒水。
“你能想起来什么?”
顾宜新茫然地摇头,接过他递来的水,抿唇道:“想不起来,梦境的那些回忆,应该不是我的。”
“为何如此肯定?”
顾宜新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因为梦境里没有你。”
松若槐心神微颤,喉咙滚了滚,“你猜得不错。”
唤忆珠是郁淮的,跟郁淮相关的是褚横衍。
很显然,梦境里的那个和尚就是褚横衍,只是没见他真正面目而已。
“我就嘛……”
顾宜新平复了情绪,又觉得郁淮的感情纯粹,让人不由得唏嘘。
因为喜欢二字义无反顾入红尘追随和尚,现如今她没有得到想要的。
和尚的要娶她,都化作泡影。
四百年修为皆作灰烬,四百年寒山寺日夜相伴,八世光阴如梦蝶。
被困在寒山寺的只有郁淮,和尚只为参悟佛道,其余一切微不足道。
“倘若是我,我不会这样追随你。”
顾宜新眨眨眼,捧着水杯继续喝,“你都不肯向我走一步,这样的感情,弃了没什么可惜的。”
她扭头看斜倚在门框上的白衣,“你觉得怎么样?”
“言之有理。”
松若槐点头,十分认同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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