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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暗,冷月隐于云后。
余晖惨淡,几只寒鸦掠过宫墙,扑腾着双翅落在临仙殿外的矮树上,才刚低鸣了数声,便有宫人惊惶扑来,想要将它抓住。
寒鸦哀鸣,此乃大凶之兆。
若是惊动了殿内的陛下,当值的宫人定会受罚,更何况最近正值多事之秋,陛下只怕还在气头上,届时龙颜一怒,多少条命都不够赔。
本来驿馆爆炸坍塌一事已告一段落,民间传唱的歌谣也渐渐平息。
但如今西南诸地雨势连绵,水灾泛滥,拦水堤坝本身又质量低劣,以至竟轻易为连夜大雨倾覆。
至此,民间流言又起,暗指楚云轩得位不正,就连传国的玉玺亦不在其手中。
名不正言不顺,上天才屡次降下惩罚。
更有传言,北燕末帝燕文纯尚在人世。
二龙并立,自然引天谴。
楚云轩惊怒交集,然而斜眼看向被他特意传召前来的承文将军时,却生了几分疑忌。
他是他亲手豢养出的宠物,胃口早就大的很。
这次出事,难保与他没有牵连。
就因为流言如沸,他才下旨解了承文将军的禁足。
一念及此,楚云轩更添了几分悚然,他对承文将军平日里的盘算自是心知肚明,但事出突然,反倒让人觉得这一切太过凑巧。
这是不是他的这只宠物为了权势地位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承文,寡人问你,此次之事你可有破解之法?”
“启禀陛下,微臣无能,暂时还想不出。”
承文将军跪在地上,语气诚恳,心里却打起了算盘。
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透露半分。
因为只有到那时他才是最有价值的。
楚云轩洞若观火,自然看穿了承文将军的心思,他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烛火通明,他随手捏了捏眉心,然后继续翻看奏折。
中贵人灵均伴君多年,心知楚云轩心烦得很,便早早就吩咐宫人备下参汤,亲手奉至驾前,“陛下……”
楚云轩正斜倚在软榻上翻看奏折。
“陛下,夜深了,您喝碗参汤,早些歇着吧。”
楚云轩不置可否地接过玉碗,却不饮,只将奏折随手丢在御案上。
“这是民间的传言,说寡人得位不正,没有传国玉玺,还说燕文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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