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白琅是落荒而逃吗”
“觉得啊。”
沈砚师将手里的翻过一页,“她不想见微生涟也正常嘛,毕竟他是扶夜峰的人,而且还跟折流上人这么像。”
“我觉得他们俩很奇怪。”
禹息机满脸写着“我有故事你要不要听”
,他放下手里一大摞凑到沈砚师旁边,“之前白琅和言琢玉来扶夜峰拜访过微生涟,微生涟只见白琅一人,他们俩见面后说了什么,根本没有人知道。”
沈砚师毫不在意,又翻了一页“这也正常嘛,微生涟毕竟是从折流上人肉身中复活的,多少要对人家以前的谕主有点表示吧威慑一下啊,让白琅别打他主意啊,诸如此类的也难怪白琅这么怕他。”
“不是你没发现吗”
禹息机急了,“微生涟只跟白琅一个人说话,而且白琅还理不理的。”
沈砚师停了手里的动作,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按理说微生才应该是沉默被动的那个,但跟白琅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俩好像反过来了,微生涟一直很主动,可白琅根本没多少回应。
“你觉得他会不会受折流上人的影响,对白琅产生什么想法”
“哎呀”
沈砚师惊叫一声,禹息机被他吓一跳,“找到了,我能解了。”
他丢下禹息机,飞快地跑到微生涟住的地方。
这里有一处荷塘,水鸟嘲哳声不断,泛舟入藕塘深处,有参天巨木垂万道枝条。
枝条掩映下隐约可见一座石屋,苍翠欲滴的藤蔓缠绕在上面,起来静谧又幽深。
沈砚师轻扣门扉,门上“咔哒”
一响,紧接着便听见收剑归鞘的声音。
沈砚师好奇地往里,发现微生涟手中一柄长剑正缓缓隐没于虚空。
“那是你的剑”
沈砚师问道。
微生涟不答,只是目光寒凉地扫过门前。
沈砚师讨了个没趣,只得说明来意,并向他提议道“拖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趁绣鬼人在茧宫未归,直接将傀儡丝拔除吧。”
微生涟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沈砚师布下禁制,防止其他人打扰。
他的天权笼罩四周,栖幽的傀儡线很快就显露真形,它们像蛛丝般纤细晦暗,能在特殊角度下泛起银灰色的光。
沈砚师抽出一页天机,将其点燃,页燃烧起来,却没有被火焰焚毁。
上的字随着真火扭曲,然后脱离纸页,漂浮到空中。
字迹所化的金丝逐步腐蚀傀儡线,这个过程十分漫长,微生涟可以感觉到两种庞然天权的来回拉扯角力,其中沈砚师的稍占上风。
火焰摇摆不定,沈砚师觉得有些吃力。
“你不疼吗”
他忍不住问道。
他自己都觉得被傀儡线扯得生疼,更别提完全被缠绕住的微生涟了。
而且傀儡线这个东西,拉得越远,绷得越紧,微生涟自逃离扶夜峰那一刻起肯定就在承受非同一般的痛苦。
微生涟摇了摇头,让他继续。
过了很久,傀儡线全部都染上金色,在微生涟皮肉骨骼之下泛着光。
沈砚师猛地发力,将它们一口气抽出,做完之后他抬头了眼微生涟,发现对方表情都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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