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玘宬饶有兴致了他好几眼“你是不是觉得之前被朕重用,办了几件事,就可以有恃无恐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在朕的面前往顺王身上泼脏水,泼的还是这种无关紧要的脏水,朕一时竟然分不清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杨承安眼观鼻鼻观心,乖巧得很“自从被顺王威胁以来,奴才心里一直很是惶恐。
但陛下是这天底下最威严、最圣明的主子,这种事情是真是假、是不是无关紧要,想必陛下心中早已清楚。
至于为何还未惩治奸佞小人,必是为大局考量。
奴才井底之蛙,不敢擅揣圣意。”
汤玘宬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溜须拍马,朕你是一点儿都不惶恐。”
然后他就继续用这种轻飘飘的语气抛出一个重磅消息“朕给你个腰牌,五品以下的太监宫女们皆要听你调令。
三天的时间,你若是能给出顺王枉顾律法滥用私刑的证据,朕饶你不死;否则,提头来见。”
表面上汤玘宬这是在给自己偏的奴才一个机会,但只有杨承安才知道,皇上这是在为巩固皇权、铲除顺王培养鹰犬。
若是这鹰犬在此次狩猎活动中侥幸活了下来并且用得顺手,那么这只鹰犬便能长长久久作为主人铲除异己的一个工具。
这只鹰犬可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它得够狠够凶,就算主人不喂食,它也要呼啸而下撕咬掉猎物身上的一大块肉。
符泉见干爹从慎刑司全须全尾地出来,颠颠地迎上去就是一阵干嚎“爹啊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天儿子们都没了主心骨一样。
想去探望您,却苦苦找不到关系”
周朝的太监们收干儿子都喜欢将他们的姓也给改了,杨承安不喜欢这样,因此他的干儿子们都还是用着原来的名姓。
何必呢,就算改了姓又如何,这宫里的干爹和干儿子们又有哪个是真心相认的利益想干罢了,若是他杨承安今日死在慎刑司的大牢里,只怕不消两日这些干儿子们也就都找好下个干爹了。
杨承安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就算浑身都要散架一般疼痛难耐,他面上也没有显露分毫,是以符泉他们都以为干爹并无大碍。
三日的期限,他杨承安就算是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如今也只能挺胸站直了
杨承安挥挥手吩咐符泉“去将杨福泰给我请来。”
符泉利索应下,正准备去外宫时,就见干爹拿出来一个金丝楠木的小盒子,状似不在意道“然后将这个送给你干娘,告诉她里面都是些寻常玩意儿,务必让她收下。
以及,告诉她我不是故意爽约的,过些时日得了空闲务必亲自去去讨她欢心。”
上次去送首饰的就是符泉,他对自己这个干爹的“大方”
印象极深。
去的路上犹豫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忍住将盒子打开瞧上了一瞧确实是一些“寻常”
玩意儿,木头制的一些奇巧玩具,都是寻常百姓会给孩子买的,但这种手艺一就是师父自己雕的。
只不过谁家给孩子做玩具会用金丝楠木啊
啧,那么舍得下血本,以他对男人劣根性的了解,想必师父他老人家是还没有彻底得到师娘的芳心。
虽说现在杨福泰在名义上还是杨承安的师父,但他品级比杨承安低了不少,因此不免态度上要谦卑恭谨了不少。
宫里就是这样,捧高踩低,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杨福泰之前也从未像今日这样,一进来就跪在了杨承安的面前“师父自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算我不承认,以你之聪慧也一定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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