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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改造营9（第3页）

阴雨天，铅灰色的天空沉甸甸如同一张厚被，勒住人的脖子，越是行动，越是喘不过气来。

在矿洞深处作业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这里面没有路标，也没有准确的参照物，最深的洞里，据说，还有地下河和一些危险的水生生物——课上曾经反复强调。

每个犯人都尽量往人多的、离出口稍微近一点的岔道聚拢——这样没有了偷懒的机会，但相对来说更安全。

人一多，聊天的人也就变得多了起来。

聊了一会，有人问——

“大法官是谁啊？”

洞里聚集的很多都是上午没有进入编织工坊的倒霉蛋，新人不少——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大雨天要提前去编织工坊打卡。

这一下，旁边在讲话的人也停下来。

吵杂的背景音在瞬间按下了暂停键，洞里“滴答”

“滴答”

的水声骤然变得清晰，问话的人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想到上午那个被打的绿章，浑身一哆嗦，马上低下头，佯装什么都没有生过。

大家渐渐收回目光。

就在这时，有人说：“大法官不是个人。”

众人都抬头看他。

每个人头上戴着的大灯在瞬间聚焦，跟明星登场一样，照得他万众瞩目。

脸给人照没了，身上的标牌倒是非常清晰。

o12。

“操。”

o12捂住眼睛，“赶紧把灯关了！”

啪——所有人都关掉了头上的照明灯。

矿洞里一片漆黑。

只剩下o12头上的那一盏灯，跟手电筒一样。

微弱又倔强。

“靠……”

o12又说，“再开几盏。”

调节了好一会，灯光终于就位，因为这点动静，刚才在远一点地方作业的犯人也都围了过来。

包括章驰。

“你们有从三金市来的吗？”

o12问。

人群中没有人回应。

o12点了点头，“那也难怪……”

o12说，大法官是白银共和国三金市最大的一个黑邦，政府几十年来一直在对“大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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