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母后早产出双胎,她身体孱弱,姐姐神魂全无,宫里的大夫都认为姐姐是胎死腹中,只有母后知道,她只是神识离体了,但尚未出生就已经有神识,还能离体这简直闻所未闻,没有人相信,但是母后坚持,他们只认为母后是难过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便顺了她的意,将姐姐的肉身藏在了宫中,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成长,但是被保留了生机,只要她神识归来,就能够重新长大。
母后临死前将一切都告诉了她,她知道自己不是父皇的孩子,只能在宫里低调生存。
母后苦心经营,为她准备了一个礼物,她在安放姐姐肉身的地宫里,布置了一个阵法,母后还嘱咐她,以后若是在宫中待不下去了,或是父皇容不下她了,就离开这里,她虽然体弱,但是自幼聪慧,学了很多阵法,她已经能够保护自己了。
但如果妖离开,一定妖带着姐姐的肉身,往后也要护着姐姐,只要肉身还在,姐姐就有回来的可能。
这几十年,父皇称她体弱,不允许她出宫,除了等着族人来看看她,学习阵法以外,她也没有别的事情做。
宫变那日,她听到外面兵戈的声音,知道出事了。
这个宫中她并没有担心的人,唯一担心的就是她的姐姐。
她趁着混乱收拾了东西,虽然她在这宫中生活了五十年,但自从母后离世后,她就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所以她的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全部装进了储物手镯中,她来到了姐姐肉身所在的地宫,要带她离开。
但是在她打开阵法前,她的手镯亮了起来。
这是姜珏送的手镯,在他们关系还很要好的时候,这个手镯可以屏蔽,这么多年,她早就屏蔽了,但是这相当于一个信号,是姜珏说他在找她,如果她愿意,便可以通过光的手镯找到姜珏,当然她也可以解除屏蔽,让姜珏找到她,但现在不行,她在姐姐的地宫中,她不能冒一点儿的险,不能让任何人找到这里来,但她也担心姜珏,他这时候入宫是做什么,是来保护他的吗?
姜双警思来想去,她不能弃姜珏不顾,就这么自己逃了。
她决意封闭地宫,再出去寻找姜珏。
姜双瑾出去后,宫人已经四散跑完了,她住了几十年的宫殿内一片凌乱,所有东西四处散落,能被带走的都被带走了,不能带走的被砸坏,她根据手镯反馈的信号,寻找姜珏,没想到看到的就是姜珏带着族人大杀四方的样子,许多年未见,他已经褪去了年幼的青涩,如同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原来,他不是来救她的,是他动了宫变。
她害怕了起来,她想逃走,却被士兵现,被包围了起来。
这是她为自己留的退路,她本应该带着姐姐离开妖宫,然后将地宫彻底封死,掩埋掉一切痕迹,她不该出来的,她现在走不了了。
既然无法退了,至少要保姐姐肉身无恙。
她逃不掉了,但是她不能让姐姐的肉身落入任何人的手里,他们会毁了她的!
她动阵法将地宫彻底封死。
他们以为她是要伤害姜珏,将她押了起来,姜珏看着她,眼色有些冰冷,命人将她押入宫中秘牢,单独关押。
离开前,她最后看向身后的宫殿,恐怕今生,再难相见了。
所谓秘牢,其实是一个位于地下的宫殿,这里没有阳光月照,感受不到清风,闻不到花香,她很不喜欢,但无人在意她的想法,这里四处都是禁制,她不过一个靠嗑药上了筑基的脆皮修士,也逃不出去。
(她知道妖皇常年给她下毒,但她无法反抗,只是在默默积蓄力量,学习阵法,学习其他知识,只待有一日逃离。
宫变前,她和二皇子都已经被下了致死的毒)
她再也没有见过姜珏,秘牢里也没有任何人出现,她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真是奇怪,这里没有一个人,她再也没有吃云景宫里的药,为何她还越来虚弱了?她想问问姜珏,她无数次用玉镯呼唤他,他却一次没有来过。
这里彷佛一个与世界隔绝的牢笼。
她害怕自己会疯掉,于是给自己找事做,但每日只是想看看书,都提不起精神,走两步就喘不过气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每天大半的时辰都是在沉睡,她感觉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她可能再也没有出宫的那一天了。
这天,她看了两页书后就意识模糊,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在这寂静的地宫里,任何一丝细小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她惊讶地站起身来,“谁?谁在外面。”
然而没有任何回答,外面再次恢复了寂静,沉闷的空间内,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
她不死心地走到厚重的大门前,仔细聆听,除了她脚步的回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是她终于疯了吗?就在姜双瑾失望不已之事,身前的铁门动了,门外的冷风带来沉闷的嘎吱声。
她立在那里,目光探了出去,她看到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女,推开了沉重的铁门。
姜双瑾又惊又疑,这是来救她的还是来灭口的?但当大门完全被打开,少女的脸被房内夜明珠的柔光抚过,她看清了。
那张脸。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她所有的徘徊和委屈,所有的难过和伤心在这一刻再也憋不住,和着泪水留了下来。
她从未见过她,但她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感应,那是她们在母后体内曾经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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