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成岭问丁聪。
丁聪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大大小小的地图都记在他的脑袋瓜里。
而丁聪还沉浸在裕王入狱的突变之中,一时没有缓过神来,诧异问道:“什么?”
“这里去往老君山有几条路可以走?”
慕容成岭又问。
“哦,主子问这个呀。”
丁聪一回过神,立马顺溜地答道,“沿洞庭湖南岸,或者沿着北岸绕过湖去。
若不是大雪冰封,我们原可以走水路的。
这洞庭湖上往来船家不少。”
“水路?”
慕容成岭问道,“水路是不是最近的?”
丁聪连连点头。
秦王翻身下马,在湖边驻足,观望良久,又问道:“这寒潮来了几天了?”
“回主子的话,有六七天了吧。”
丁聪随之下马,乖巧地立在秦王边上,答道。
慕容成岭拿着烈风逐日剑,走到洞庭湖边,见宽阔无垠的湖面千里冰封,白茫茫一片。
他用猩红色的剑鞘敲了敲冰面。
只听冰面出“铿铿”
两声,声音沉闷而扎实。
慕容成岭心道:“这冰面应该够厚了,足以承载我们的重量。”
由于三弟裕王被牵扯进刺杀皇上一案,慕容成岭归心似箭,遂决定尝试冒险走捷径——涉冰横跨洞庭湖。
“粮官!
副将!”
慕容成岭回头,大声对军中喊道,清朗的声线划破萧萧风雪的呼啸之声。
“卑职在!”
粮官和副将听到点名,立即近前听令。
秦王慕容成岭吩咐道:
“粮官,清点粮草辎重,只携带来往老君山与此地之间最少的粮草。”
“副将,留下一队人马在高处扎营看守留下的粮草辎重。
其余人等,一律轻装,只带自己的口粮和兵器,随同本王走冰面过洞庭。”
粮官和副将领命,抱拳道:“遵命!”
便急急退下安排一干事宜,谁也没有质疑秦王此举是否太过冒险。
军中谁人都信任秦王,慕容成岭从来都是把军中弟兄们的安危摆在第一,没有十分的把握,不会轻易让将士们涉险。
慕容成岭重新调整了队伍,他牵着抱雪胭脂离开中军,走在了前军的最前头当起了开路先锋,其余人则依令列成一列纵队,跟随其后,相互间保持着一人一马的距离,万一冰面开裂塌陷,尚来得及回撤。
他们踏上冰面,小心翼翼地探脚前行,不知过了多久,肆虐的暴风雪竟渐渐停了,久违的日头从厚厚的云层之后探出了头,铅灰色的云层被金光划破,像一床腌臜的破棉被被人突然掀开,阳光洒了下来。
照在身上温暖和煦,但,大燕秦王一行人却感到了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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