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如愿以偿到陆徜失神。
男女间的相处时就像拉锯战,进退强弱之间讲究个平衡,从前总是陆徜拿着兄长的架子,难免更强势一些,她便收敛着,如今也是时候改变一下了。
她着陆徜的眼,手上加重力道。
“嘶。”
陆徜正在琢磨明舒话中的意思,不妨眼尾一疼,他不由自主闭上左眼。
明舒已然站起“发什么呆”
大夫来之前,她能做的也只有简单处理下他唇角和眼角的伤,其余的是得交给大夫。
“来安去了这么久,没把大夫请来,我去瞧瞧。”
她将湿帕掷进陆徜怀中,正要离开,手腕却被他拉住。
陆徜跳得些快。
“你适才那话,是何意思”
他问她。
明舒反问“我说的哪句话”
“别装傻,你知道的。”
陆徜道。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滋味,因为一句似是而非又模棱两可的话,他竟像孩子般急躁不堪,万分想从她口中求一个确切答案,想要个认同。
明舒着烛光中不再稳重的男人,他抬眸时的目光,清澈得像个孩子,让她浮起几分捉弄的坏心眼,她刚想开口,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陆徜,明舒,你们回来了”
曾氏的声音响起。
屋里两人都是一顿。
陆徜做个噤声手势,用眼神示意别让阿娘知道。
明舒不悦地回瞪他,压低声音道“求我”
“求你。”
陆徜声音沙哑低沉。
一个“求”
字,从他口中吐出再进明舒耳中,却似钻心的虫,那么点撩人的意味。
明舒指指内室,陆徜飞快起身避进里面,她自去门。
也不知明舒同曾氏说了什么,陆徜更衣的功夫曾氏已经被明舒劝回,来安也将大夫悄悄请来,明舒正招呼着。
一番诊治包扎后,大夫摇着头出来“伤口本就没有全愈合,现下伤上加伤,长好的新肉全部裂不是老夫多嘴,早上才叮嘱过少尹大人务必留神,这怎么又伤了如今再恢复起来,可就慢了,若是一个不好,伤口还要恶化,祸及全身”
陆徜到明舒越听越阴沉的脸,他立刻打断大夫的话“未遵医嘱贸然行动,是我的错,以后一定小心。”
见他态度良好,大夫也不好多说什么,叹了叹气,重新留了药方就告辞离开,来安送人出府,屋里又只剩明舒一人。
明舒脸色沉得很,站在盆架前洗帕子,搓得水“哗哗”
响,陆徜觉得明舒大概是把那块帕子当成自己来搓,只差没有撕烂。
“大夫总是要往重的说,明舒,我的伤没那么严重,将养几天就好”
他走到她身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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