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剧烈挣扎,她挣不脱就掐他手,用语言刺激他,像只被逼急了的兔子,“边赢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被狗咬了一口急着回家刷牙。”
她平时弹钢琴,没留什么指甲,不过用尽全力掐人还是很痛,边赢蹙眉忍了,把她拽进来“谁的戴盼夏,说清楚。”
云边边赢这反应,猜他应该是没有明确和戴盼夏在一起,但是暧昧是没跑了,这些天来这两个人互动那么密集,说清清白白谁信。
“你的戴盼夏你的不是你的难道还是我的啊”
云边怀疑是自己没指甲所以掐人不疼,她盯着他的手,生出下嘴咬的冲动。
他再不松手就休怪她不客气。
她在吃醋。
这种认知让边赢的心情瞬间愉悦起来,他环顾四周,确认走廊外没有旁人经过,然后在她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低下头,再度亲了她一下。
这次亲的是额头。
云边捂住额头,仿佛受了什么奇耻大辱般跳起来“边赢你要不要脸你亲上瘾了”
话说一半,紧急中断,她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后半句话说得不合适。
妈的,自己送人头。
果不其然,那个不要脸的人没错过这个机会“是啊,我亲上瘾了,要不是怕你饿死,我能亲三天三夜。”
尽管云边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超出了她对不要脸程度的想象,什么亲三天三夜这是人能说的出来的话吗
她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去死。”
闹够了,边赢说正事“我和戴盼夏没有任何暧昧,别人喜不喜欢我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不能算我头上,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心里只有云边一个人。”
戴盼夏明明做出那么多令人遐想的举动,云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但她不想一一提出质疑,搞得自己很在乎似的。
听到他的告白,听到他否认他与戴盼夏的关系,说她心里没有一点触动,那当然是假话。
现在他们不是继兄妹了,他不再讨厌她妈妈了,一切似和谐,但是他们之间的鸿沟变得更深,她和他走在一起,要怎么面对边叔叔,边叔叔怎么可能接受这样一个女婿。
她会把妈妈置于两难。
有关他们的未来,她只到荆棘丛丛,没有半分光明。
她从前得过且过,只想抓住眼前的快乐,但经历过那么艰难的抉择和那么痛的适应期,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不如当断则断。
“我不喜欢你。”
云边抬眸他,掐着自己的指尖,也掐断一切突破口,“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以前和你那样,是我以为你会在我妈妈的面子上,对我妈妈好一点。
结果你也知道了,是我高估了我对你的影响力。”
这一次她走,边赢没有阻拦。
云边魂游天外地走出校门,来到上车地点坐上回家的车。
一路浑浑噩噩地到家,上楼把自己关进房间,作业摊开老半天,她一个字都不进去,她的嘴唇还在隐隐作痛,时刻提醒她方才发生过什么,她知道自己做了成熟理智的选择,但她没有办法停止后悔和遗憾。
泪水几度涌上来,又几度被逼退,一会还要下楼吃饭,她不能红着眼睛出现。
“忍忍,等到晚上,你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有点搞笑,一般情况下她只会逼自己不许哭,但这次她认清现实了,只求自己熬到晚上再痛痛快快哭一场。
不知道枯坐了多久,房门被敲响。
云边眨了两下眼睛,压下眼底的薄泪。
是云笑白,她陪边闻下班回来了。
“我收到家校通短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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