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锋利无比,在空气中划出个半圆,被推向苏察味儿素白的脖颈。
可却人并不如顿丘预料的那般血洒当场,苏察味儿柔软的腰肢微微向后一倾,恰好躲过剑刃,然后闪电般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度紧紧钳住顿丘的手腕,顺势向前一推,将剑刃推了过去——
剑身在空气中划出了完整的一圈,拿剑的手割开了自己的脖子。
“你……”
短剑跌落在地上,沾着血迹出当啷一声响动。
阿芷在外不知生了什么,只是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顿丘捂着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察味儿,想问些什么,吐出的语言却破碎地不成调,鲜血从他的口中、颈部涌出,他站起来踉跄两下,然后一头栽到了地上,再也没了气息。
真正的高手只出手一次,然后一击毙命。
苏察味儿连呼吸都不曾乱,依旧坐在原本的位置上,对着地上的尸体,开口似冰冷,又似嘲讽:
“先生果然讲信用,这些金银珠宝,你就留着慢慢花吧!”
她起身捡起地上的短剑,走出房门。
出来的不是顿丘却时苏察味儿,这着实出乎阿芷的意料,还以为是那个大块头坏人把这女人杀了,望见剑上沾染的血迹,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随即她便为这感到些许羞愧,像是自己怕了她似的,又故意挺起了胸脯,直直地望向苏察味儿的眼睛。
好像在说:“虽然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不怕你,要杀尽管来。”
她表现的这样明显,苏察味儿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别怕,”
苏察味儿蹲下身子,拿下阿芷嘴里塞着的手帕,然后用短剑替她割开身上绳子,帮她松绑。
身上好几处受伤的印子,但阿芷得了自由了的第一句话便迫不及待问道:“你是谁,你杀了他吗?”
他指的便是顿丘。
“不,”
苏察味儿手上解绳的动作不停,笃定道,“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阿芷听不懂,世上还有这样的傻子吗?
苏察味儿解释道:“准确地说,我出钱让他杀了自己。”
这话同样古怪。
“谢谢。”
阿芷轻声道。
苏察味儿见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不用谢,朋友相卫,古之道也,你既然是宋征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说到宋征,阿芷难过地低下了头。
“我能跟你学剑吗,我想保护一些人,也想为一些人讨来公道。”
苏察味儿摇头道:“不行,我学武功的地方你不会喜欢的,你跟我们不一样,你身边还有很重视很关心你的人,你应该回去,不要让他们担心。”
阿芷想到段夫人应该已经现自己没有回家了。
苏察味儿拿出一瓶药给阿芷:“这个药很管用,你按时上药,很快就会好的。”
阿芷接过来握在手心里。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察味儿,但是以后……”
她有些怀念地眺望着远处,眼中似有万语千言,最终对阿芷道,“还是叫我飞燕吧。”
她缓缓起身,念:“人成各,今非昨。”
最初知道她的名字,与她交心论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阿芷的目光跟随着苏察味儿的身影,只见她走向廊台边,捡起原先搁在那里的伞,还如来时那般,步履轻盈地走了。
“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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