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来了县衙,就强硬地揽过赈灾的差事,有什么功绩说出去的都是他的,但实则底下的事情都是柳又明和邬子胥商议着来,他若插手,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现下邬子胥被他关起来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送到了江放跟前。
江放看着看着怒上心头,甩手把桌上的案卷都推倒:
“王家少了羊,李家田地被淹,陈家的小妾私通外男这等事你们也敢呈上来,让本王处置?本王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屋里的人跪了一地,柳又明失望地阖紧双目,叩道:“王爷,凡民之事,皆是一县重务,王爷既统管南郡,就免不了要为民解忧啊!”
“本王为他们解忧?一众刁民,他们也!
他们过得舒心了,谁来为本王解忧,啊?!”
柳又明每日都来,一时是为邬子胥说情,一时是给他送卷牍,每次来还要讲些透着文人的酸臭气儿的大道理,江放早就烦透了。
他还指望着柳又明给他支应着外头的公务,不好直接同他吵,满腹憋火,瞧准了跪在身边的人,一脚踹过去:“没用的东西!”
“养着你们,谁料你们都是吃白饭的!
我看高重是瞎了眼,才把你们领进府,有什么用?!
统共加一起都比不上一个谢致,你一路跟过来,问你什么都不知道,明日你就滚回瑄京去!”
被又打又骂的人正是宋天问,当初还在永王府的时候,就是他和谢致不对付。
他放过狗,故意打伤谢致的右手,还处处排挤谢致,连谢致升迁的席面他都没去。
但谢致在洛城的时候,在永王面前举荐了他。
宋天问一时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又一时觉得他是良心现,他待谢致是个什么想法暂且不提。
在最初的时候,宋天问是一心一意地辅佐永王,处处劝谏,也帮着料理琐事。
但久而久之,他现永王实在不是个听劝的主儿,换句难听的话说,那是烂泥扶不上墙,没救了。
明昭公主一个姑娘家,带着锦衣卫在洛城、临川雷厉风行,除贪弊、守河堤、开私库、赈灾民,那事情办得行云流水,叫一个漂亮!
可眼前这位呢?
宋天问挨了一脚,忍着没吭声,他不是胸无点墨的庸碌之辈,但事已至此,他明知同永王说什么都是白说。
“明日让人传信去临川!
把谢致给本王叫回来!”
江放怒声道。
柳又明闻言,脸色一变:“王爷三思!”
柳又明还记得在瑄京的时候,谢致给永王献策卖官,后来又工于心计,实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王爷若实在无心处置这些卷牍,那那还是交给下官去做吧!
谢致此人心思歹毒,实乃祸患,王爷万不可再把他召回身边!”
江放也就是这么说说,柳又明愿意把这些公务都抱走,他自然没什么话再说了。
他挥挥手,道:“辛劳大人。”
等柳又明抱着沉重的卷牍,气喘吁吁地离开后,江放又开始琢磨了。
谢致总说临川风平浪静,江琅过得未免太舒坦了些!
既然没有风浪,那就想办法让他无风起浪!
既然临川已经有了疫病,那洛城跟临川毗邻,怎么能少的了洛城的事儿呢?
江放想着想着,扯起阴毒的笑容。
上次江琅去临川的行程,就是裴玉报给他的,谁料江琅早有防备,反来了手瓮中捉鳖,让他吃了哑巴亏。
不过既然裴玉愿意帮着他,想杀江琅,他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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