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卸了腰牌,回到县衙,会赶着时间来跟自己用一顿晚膳,再掐着点回锦衣卫去。
锦衣卫的住处和江琅的是隔开的,谢致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再不露痕迹地回去,除了谭净和素珠等人,没人能知晓。
到了夜里,他还要修书给永王,汇报这里的情况,江琅近日的举动。
这字里行间对话的拿捏很紧要,说得重了,就泄露了江琅的行迹。
说得轻了,又怕永王不信,再派旁人来监视,再筹划刺杀的事情。
写完信,第二日要避开所有人,在城中递给永王的耳目。
闲鹤斋不比县衙,无人叨扰,难得清净。
江琅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就没叫他,打算自己洗漱梳妆后再唤他。
她撑着身子,翘着受伤的那条腿,刚要起身,就觉头皮一痛。
嘶——
江琅又倒回床上,哭笑不得。
谢致被床晃动的动静惊醒了,他没有常人那种睡眼惺忪的模样,睁开眼反手就去摸腰间的刀。
待看清楚是江琅后,他才顿住,松了一口气,揉揉眼睛,又展颜笑笑。
“早啊殿下。”
“早。”
谢致撑起身子,笑着问:“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江琅默然,她忍着头皮的扯痛,迟迟地说:“你——”
“嗯?”
谢致疑问。
“压着我头了——”
这是一句足以令人想入非非的话,房内的气氛开始变得暧昧古怪。
谢致恍然一笑,他撤开手,帮江琅拢了一把头,将她鬓边绕去耳后,起身走出去。
不多大晌,他端着一只精致的雕花木盆,侧身推开门,将木盆搁好,挪了张凳子在跟前。
随后,他来到床边,展臂将她打横抱起。
江琅偏过头,忽然听眼前人胸膛微震了震,像是出了一声低笑。
江琅又把头扭回来,目不转睛地望着谢致流畅的下颌线。
“笑什么笑?”
谢致睁着眼说瞎话:“嗯,没笑。”
江琅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笑意更深了。
不过他没接着调侃江琅,拧了一块热帕子,给江琅擦脸,还拿了上好的牙粉来,等江琅都收拾妥帖,戴上帷帽后,二人离开了闲鹤斋。
临去前,许知谦在房门外等了良久,他听过江琅的嘱咐,把店内上个月的魁榜撤了下来,还把房内那两件琉璃器具装好送去县衙。
谢致带着江琅从县衙的角门进去,素珠早就等在旁边的门房里,见江琅回来,向谢致示过礼,从他手中接过轮车。
谢致没急着走,他手肘架在轮车侧边的扶手上,和江琅挨得近。
“殿下,秦榜和姜钦之间,殿下可有决断?”
江琅颔:“这个自然,否则我也不会让许知谦专程送一趟吃食了。”
“那便好。”
谢致站直身子,整了整衣领,“如此,我静候殿下佳音。”
谢致说完,回锦衣卫庑房去了。
其实江琅几人心里都清楚,这次锦衣卫里的流言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整齐划一地把矛头指向姜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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