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用过饭,同许知谦道过别,就离开了。
江琅坐了一下午,外面暮色沉沉,瞧着像是要起风。
谢致怕天色不好,等下了雨不好回县衙的,同江琅讲明日再来,今日不如先回去。
江琅摇摇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掌柜的。”
许知谦走来,江琅问:“还有客房吗?”
闲鹤斋把客房建在了第三层,楼层高,离底下的喧嚣远,住的客人能落个清净,也能站得高远,将临川城内的风光尽收眼底。
只是临川的闲鹤斋建的时间不久,许多客房还没收拾利落。
许知谦去跟店里的管事谈了几句,为难回来,低声对江琅说:“客房今日满了,殿下若是想留宿,我倒是还有一间房,就在三楼东廊的尽头,不过只有那一间,因我许久没来,房内蒙尘。
殿下若住,我这就让人去清扫。”
江琅爽利道:“就住这间,劳烦先生了。”
许知谦连声道“不敢”
,找了几个老实的丫头,去把房内里外收拾一遍,请江琅去了三楼,还让人送了些吃食去。
见殿下中午专门买了熟肉,他又让顺子去隔壁包了些送去。
“前些日子我同你说,要你想着开些旁的铺子,楼下那家熟肉铺就是你盘下来的?”
江琅问。
许知谦道:“正是,殿下莫要小看这熟肉铺,这肉在临川是一绝,许多外头的达官显贵也来买,不比寻常的铺子的。
除此之外,西边的古玩街也在闲鹤斋名下。”
“卖古玩的许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也肯听你的,把店都搬来这里?”
许知谦失声笑道:“殿下明见,多亏俞老板从中搭线,那些商户都是看着俞老板的面子,才肯搬来的。”
“俞随要什么?”
江琅手中把玩着一樽琉璃盏,和她送给谢致的琉璃熏炉倒有些像,像是成套的。
“他要古玩街四成的利。”
许知谦直言不讳道,“这桩生意俞老板并不吃亏,稳赚不赔的。”
“他一贯如此,不然,俞家的生意早就倒了,哪有今日的光景。”
江琅合上窗子,对许知谦说:“这熟肉味道极好,锦衣卫的弟兄们连日劳苦,先生包些送去县衙吧。”
许知谦会意:“那我将熟肉送到伯清手中。”
“不。
你亲自走一趟,当着大伙儿的面,交给姜钦,旁的就不必多言。”
“是。”
许知谦把熟肉送去的时候,巡值的锦衣卫正交班,带队的是秦榜。
他没言明自己识得江琅的身份,只说是一位姓江的姑娘让他送来的。
肉香味勾起了一众弟兄的馋虫,他们跑了一下午,饿得前胸贴后背,听说是殿下送来的,各个欢喜得紧,念着殿下的情。
他们从瑄京出来的时候,坚持只说自己是效忠淮王殿下的,但他们跟着江琅走了这一路,眼看着江琅屡次三番开私库,公主府账上的银钱都快花尽了,都用在了江州的救灾上。
且殿下不是颐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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