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跟我走,别的我来想办法,现在这世道就没有花钱摆不平的事儿。
黄哲青还在临川的大牢里,等你见过他,我们就去找阿萱。
不就是个假身份?你要多少我给你做多少,保证你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你。”
俞随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可谢致像是根本没听见一样,直到俞随迫不及待地用手肘戳戳他,他才恍然回神一般,淡淡地摇摇头。
俞随急了:“你不跟我走,等赈灾完了,你还要回去?”
“我的事情还没做完。”
谢致语气坚定,这话落在俞随耳中,甚至觉得他太偏执,“你回临川去吧,过些日子我去找你。”
“这不是我们早就说好的吗?沈令死了,黄哲青也在咱们手上了,你还有什么没做的?”
谢致没回答,静静地望着他。
俞随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脊背瞬间凉飕飕得冒冷气:“你是想——阿致!
你现在那不是你能做到的!”
谢致朝他扬起手,俞随还以为他回心转意,瞬间激动地热泪盈眶,想都没想地跟他击了个掌。
谢致抿唇,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你走,留点钱给我。”
俞随尴尬地收回手,硬着头皮犟了两句:“你那位殿下酒楼开得风风火火,你找你殿下要去啊,也别总抓着我一个人薅啊。”
话是这么说,俞随还是自觉地从袖中摸出两张银票递给他:“真不跟我走?你再好好想想,在江州办什么事都方便,等你回了瑄京,再说什么都晚了。”
谢致像是早就想好:“想过了,不走了。”
“就为了翻案?”
俞随心有不忍,他拍拍谢致肩膀,“阿萱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谢致扯唇,涩声道:“都已经这样了,你觉得我还能回得到过去吗?”
俞随抿紧唇没作声,不多时,腰缠万贯的俞老板沐浴更衣后,摇着扇子溜达到轮值的秦榜身边。
“哟,这位官爷瞧着可比晌午那位面善。
官爷不当差?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秦榜心说自己是脑子闲出问题了,才绕着远路往你这跑。
但他总不好说自己是来监视俞随的,就笑笑没吭声。
俞随眼睛一转,开怀大笑:“我明白了,一定是听老丁说我这里有春风楼的好酒,官爷也想尝一尝。
走走走,这算什么大事儿,小弟带官爷你去春风楼喝,美人把盏才更有滋味呢!”
俞随说着,就自来熟地搭上了秦榜的肩膀,不等秦榜拒绝就揽着人往外去。
秦榜转身的瞬息,谢致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出,等秦榜仓促地回头看的时候,长廊上哪还有人影?
秦榜抬手抱拳:“多谢俞主簿好意,在下还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
俞随盯着秦榜离去的背影,眼角的笑容渐渐凝固,他心有余悸地回房,冷汗顺着后背就留下来。
这群锦衣卫和他前两年在瑄京见到的那些截然不同,俨然训练有素、纪律严明。
俞随不由得为谢致捏了一把冷汗,在瑄京几年都过着这样的日子,成天在刀尖上行走,脚下就是刀山火海,还真是——
富贵险中求啊。
俞随自以为糊弄过去了秦榜,没人知道他和谢致匆匆见了这一面。
他按照谢致说的,没在洛城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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