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谢致在一起的时候,也并不是时时都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在树荫下品茶对坐,静默不语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但那似乎都和今晚不太一样。
江琅莫名觉得院里的氛围怪怪的,她似乎应该说点什么。
片刻后,江琅尝试着没话找话:“你觉得永王妃如何?”
谢致答得很快:“不知道。”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
“女子的弯弯绕绕。”
谢致垂眸看向她,“我属实不太明白。”
江琅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偏头要看他,谢致却说:“别动,会扭伤。”
江琅又老老实实地转回来。
“就因为捕风捉影的一句话,江放就认定了你纵犬行凶?你对他来说还有大用处,那日的处罚太重了。”
谢致笑笑:“和殿下在牢里受过的刑罚,不算什么。”
江琅伸出十指,她手指关节处还有拶刑留下的伤痕,她反复看了看:“刑部的人得了江放的意思,后面几次是下死手,还好我命大。”
谢致撤回手,他将小红炉拎起来,倒出一碗姜黄色的汤药:“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江琅不爱听这种奉承的话。
她望着谢致的动作,看不清碗里是什么:“不过你挨了打,回去还有人给你送伤药,还有个床榻能容身休憩。
牢里……你不知道那里,最多的就是老鼠臭虫,我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透过狭小的窗子看日升月落。”
谢致咬着字眼,打趣道:“日升月落,听起来也很风雅。”
他端着药碗走到江琅跟前,江琅诧异道:“不是茶水?”
“我可没说过煮的是茶。”
江琅争辩道:“你方才分明说吃过我煮的茶,我们的债就一笔勾销。”
谢致半蹲在江琅面前,药碗很烫,他就那样端着药碗,仰头望着江琅,笑着说:“对呀,什么时候殿下想着给我煮茶,我吃过了,咱们再议银子怎么还。”
江琅望着他人畜无害的笑容,半晌愣是没想出来怎么反驳他,她气极反笑,指着这清香四溢的汤药:“这是什么?”
“药。”
“这还用你说?”
江琅环臂,睨着他,“治什么的?”
谢致看着热腾腾的雾气,轻声道:“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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