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岳转身,在书桌上拿起刚搜到的日记本道,“上面署名思思,但内容应该是赵静怡的。
还记得我们看到思思时她的年龄吗?”
阮诺揉着太阳穴思索道:“……看起来应该是八岁?”
安岳敲了敲日记本:“上面的思思已经十三岁了。
我怀疑思思原本是赵静怡的小名,不过现在还没有线索能证明这点。”
阮诺眼眸一亮:“肯定是!
这个母亲和赵静怡的母亲好像,应该就是赵静怡妈妈年轻的时候。”
“现在该干嘛,大美女,你说,听你的肯定没错。”
森林一副小迷弟斗志昂扬的样子。
安岳哗啦啦翻着日记本,停在最后一篇,把本子反过来向几人展示:“o3年9月,赵静怡在日记里写到她出现了幻觉,看到父母身上冒出千万根白丝出来,一层层包裹住她,她感觉透不过气。”
“在此之前,她的父母曾多次给她报各种补习班,从早上五点起床,到晚上十一点睡觉,中间几乎都在学习,就连吃饭的时候旁边都放着书让她看,送她去上学的路上也让她背单词。
初中三年,天天如此,由此可见赵静怡生活是多么压抑。
还有父亲的各种家规和母亲的卖惨,小小年纪她怎么承受得住。”
“所以在她快要中考的时候出现了幻觉,她觉得父母就是会吐出丝线的蜘蛛,一遍遍把她缠绕控制住,她的内心在挣扎,一边觉得自己做得很好了,是父母要求得太多,一边又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辜负了父母的期望。
她就这样在痛苦挣扎中作茧自缚,无法冲破牢笼。”
阮诺低头唏嘘:“赵静怡也太惨了,安姐姐,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她啊,我不想她这么痛苦。”
安岳:“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应该就是做试卷。”
“试卷??”
森林和阮诺异口同声。
“对,试卷。”
安岳指着书桌上一米多高的试卷,道,“这是赵静怡从初一到初三所有的平时测试和大小考的试卷,结合日记本和赵母刚才的话,我怀疑我们得把它们全部写完才能通关。”
阮诺哎呦一声,看着试卷感觉头都疼了起来:“刚我们翻这个房间时我还疑惑怎么有这么多试卷,原来是给我们做的。”
“我也只是猜测,要想知道是不是,问问赵母就有答案了。”
安岳起身,准备把赵母叫过来,后脑勺头却被拉扯住,安岳不由啊出声。
宫玉澜赶忙放开一直绕在自己手指上她的丝,语气里带着懊恼和小心:“扯疼您了吗?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安岳对他这种小动作已经快无奈了,有那么好玩吗。
转而又安慰自己,他只是个涉世未深不懂人情世故的守护精灵,他想亲近自己的主人很正常,适当容忍下吧。
“下次注意点。”
安岳无可奈何道。
一旁看戏的阮诺和森林激动得用眼神交流起来。
森林:还说你家安姐姐没接受,这下实锤了吧。
阮诺:安姐姐没明说,就是没有。
森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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