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岁一张脸完全仰起,男人正面无表情地垂眸俯视她,下睑微敛,眼神凝滞带着压制的清绪,说不清,道不明。
是姚嘉年。
这么多年过去,春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看上去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虽然以前就挺像个小大人的。
热浪在两个人近在咫尺的距离间无声翻涌,烧灼。
然后年轻警察往这边看了眼,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嘉年?”
真的是姚嘉年。
春岁眼睛里渐渐起了光,她就知道自己不会认错了他。
“好巧啊。”
春岁吸了口气,然后努力装作轻松地样子起身拍拍身后的尘土,又拍了拍手笑着递到他跟前说:“好久不见。”
当年春岁离开泉水县是不告而别。
两个人算不上好聚好散,却也说不上有过什么深仇大怨。
如今再见面,春岁想,他们应该也是不需要红脸或是红眼的。
不管曾经有过怎样热烈的爱意情仇过往,说到底,这么多年也都过去了。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春岁笑的云淡风轻,姚嘉年眼睛却自始至终没有一丝波澜。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总能轻易给人一种拒之千里的陌生感,现在甚至比从前还要再多一份冷漠。
至于春岁,明明这张脸还是生动的和十七岁时一模一样,但当初少女脸上肆无忌惮的明媚如今更多是琢磨不透的妩媚。
一双很会骗人的眼。
“姓名?”
姚嘉年从年轻警察手里要过事故记录本开始冷声询问,完全没接春岁刚才的话。
公事公办。
春岁不知道他是在故意避嫌,还是真的没有认出自己,又或是认出了但并不想认。
她看不透他。
于是也跟着收了眼里的笑,例行公事答:“春岁。”
“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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