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生下来不久,便蒙颜肃之赐名为燮,如今已长成个圆滚滚的三头身,十分符合老太太们的审美是个白白胖胖的团子。
团子还以为他爹在跟他做游戏,咯咯地笑着,坐在垫子上仰头了亲爹一会儿,扒着六郎的袖子站了起来,趴在六郎的胳膊上往外瞅。
团子他爷爷和他外公正开心地跳舞,远着跟要摔跤似的。
小朋友最热闹,瞧着这个样子,伸手指着场内,回头对六郎道“阿爹,,好我也要跳”
六郎完蛋了,儿子也不正常了qaq
袖子一转,宽大的袖子像步屏一样将颜燮兜到了身前围着“不要了,那不是你能跳的。”
颜燮羡慕地道“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跳呀”
你的审美被狗给吃了什么时候都别跳六郎耐心地哄骗幼儿“那是老翁翁们才能做的事情。”
颜燮眼巴巴地着跳疯魔舞两个蛇精病,比划了一下身高,十分泄气。
六郎心下大定,好歹是把儿子给掰回来了,挟了一筷子他喜欢吃的蟹肉“来,吃。”
蟹肉性寒,平素不许多吃,颜燮得到开禁的指示,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过来。
六郎心里一抹汗,当爹可真不容易啊
哄好了儿子,六郎才放心地跟他姐联络起感情来了。
颜神佑得以封王,倒一副无悲无喜的样子,既不笑容满面、也不诚惶诚恐,就好像办了一件日程表上的待办事项,提笔一勾。
就这么简单。
听六郎说“府里明天设酒么”
颜神佑轻笑着答道“设的,已经让他们安排去了。
大娘几个也该回去了,见一面少一面,正好吃个酒,告个别。”
六郎想了想,还是小声提醒“仔细有人借机生事,人来人往,正是人多眼杂的时候。
混进一二想借骂你扬名的,事儿不大,却是烦人。”
颜神佑道“我找四叔借舆部的人盯着,再跟杜黎那里打个招呼。
能防则防,实在防不住了,倒也没什么。
自打做了这件事情,我就没有想过所有人都会我顺眼,”
忽一失笑,“便是不做这件事情,瞧我不顺眼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还能为了他们夸我一句,就把自己变成他们舌头上的玩偶不成”
六郎道“那是他们浅薄。”
颜神佑道“那可不一定。
你以为,觉得阿爹做得不好的人就没有了么大周新政,断了多少人的财路为着一个盐政,现在还有人吵吵呢。
天下的人多了,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你又不是银子。
有跟他们怄气的功夫,不如去做点正经事。”
六郎犹豫了一下,气氛还挺不错的,小声问道“阿姐觉得,现在做的是正经事儿”
颜神佑左右,附耳道“我的正经事儿,与你们的正经事儿,不一样。”
六郎眼睛瞪得圆滚滚的“阿姐的正经事儿,就是教几个小丫头读她们就算做官,数目也不足十分之一。”
颜神佑道“这是再正经不过的一件事了。
有一个知达理的母亲,对孩子将来十分重要。
你想,一头是个明理的母亲,一头是个无礼的泼妇,谁更能养出好孩子来。
孩子,就是国家的未来,不是么只是如今,我们的能力有限。
小康以上的人家才能从容让儿女读识字,慢慢来吧,要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殿上鼓乐声声,六郎不太确定颜神佑是不是认真的。
颜神佑捏着酒杯,眯起了眼睛,着两个乱神上蹿下跳,轻声道“不要以为这个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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