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启就一杯接一杯的喝,楚源耐心十足,颜启怎么喝,他就怎么倒。
酒是楚丰二十几年前离京时亲手埋下的好酒,藏了这些年,滋味醇香绵长。
颜启先时海量,如今却是酒入愁肠,不多时便醉了。
楚源唤来两个小厮,将他抬到客房里安置。
外人走了,兄妹俩正好说话。
楚丰道“你那大郎也老大了,既做过中舍人,朝廷的套路都是做熟了的,可换一地方,转一圈再回来。
到时候我还没死,他资历又足,正可拼争上游。”
楚氏道“阿兄怎么说这种丧气的话来如今正是大有为之时,何谈生死”
楚丰摆摆手道“凡事多做些打算,总是不错的。
我们若不是多做了些打算,二十余年前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楚氏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只担心,将来他们兄弟丁忧的时候不巧。”
楚丰木着脸,想了一阵儿,才凑过来问楚氏“你如今能把得住家里”
“可。”
“里里外外”
楚氏道“我这么些年,也不曾闲着。”
一点点地渗透着,在颜启还深深防备着她的时候,这里面的功夫,她不屑于再提。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楚丰道“那倒好。
浮财不消说,部曲也是要分的。”
楚氏皱眉,有些恼意“我还没死呢且分不了。
也是阿兄回来得略晚,更是这老不死的太能作否则,阿兄回来时,我已准备妥当。
雷霆一击,该是多么的痛快”
“我也说,这事做得不够干净利落。”
楚氏道“他想得倒好,想叫他那子与皇帝做亲家呢我不得不抢先将阿家接了来辖制他。”
依楚氏的计划,合该再晚一些,又因时机并未消成熟,留着颜平之是为防颜启发疯。
待时机成熟,将三房一网打尽。
届时颜启已废,颜平之又死,颜启还要指望着颜孝之三兄弟开枝散叶、传宗接代,便疯不起来了就是如今这般模样。
再进一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颜启也可以去死一死了。
只恨颜启抽风太过,早早就存了要颜平之做太子岳父的主意,逼得她不得不提前动手。
因准备不足,姜氏又抢先出手,拖拖拉拉,弄到现在,才算舒了口气。
真个恼人
总之,都是颜启的错
楚丰知道这个妹妹过得不容易,却不再多说“辛苦”
之类的话,只为妹子谋划“家里如今不可进京,不知圣上能活几年,亦不知诸王是何意,京城便是是非之地。
家里的兵马,也不好动。
如今,你这里便举足轻重了。”
楚氏道“我省得。
我儿居嫡长,承嗣乃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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