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道堂里,我对你讲的,你还记得么文明开化,不是说多识了几个字,而是在心。
不只在庙堂之上,更在江湖之远。”
六郎将酒杯往桌上一顿,凑近了问“怎么说”
“限制别人,会让自己也变得狭隘。
害人,终会害己。
往大了说,国家需要动起来,不能死气沉沉。
太结实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是说要战乱,而是,要让人有奔头。
世间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腿脚不好,就会行动不变,行动不变做什么事情就都会受限,身体受限,性情就会暴躁,一旦暴躁没有耐心,就会坏事儿。
哪怕做一件事情,不用脚,也会坏在脚上。”
六郎道“新政诸事,皆有所成,唯此一桩,阿姐不知要做到何年何月了。”
颜神佑道“正好,日子那么长,没有一点事情做,岂不要寂寞人生一世,不妨将棋下得大一点,才不至于束缚了自己的眼界,才好让自己显得可一点。
什么时候国泰民安,海晏河清,我就能得道飞升啦”
六郎囗姐,你怎么了,姐为什么好好的变成修真了你中了李彦的毒了吗
颜神佑他zhègè呆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六郎抚胸怒瞪“不要吓人好吗别学那个谁,满嘴胡说啊,我会当真的。”
忽到唐仪在下面喊“你们干着做什么一起来开心啊”
六郎保持着嘴巴没合上的姿势呆呆地转过头去,到他岳父伸手把颜孝之从座位上给扯了下来。
颜孝之领子被扯得歪了,一把抢回了袖子“唐大你放开我”
阿蓉表示,完全不下去了,儿子再这么“熏陶”
下去,这世道就不能了,命保姆领走了颜燮。
再六郎与颜神佑说得投机,心道,可一定要一直这么要好下去呀。
宫中宴散,颜神佑一家当天就住在宫里。
六郎昏头胀脑地回了东宫,一夜辗转反侧,就想他姐是不是真的突发奇想,借着攒功德要飞升旁人说zhègè话,他能当xiàohuà,他姐说zhègè话画面太美,简直不敢那个蛇精病,说不定是真的这么想的啊
六郎头很痛联想到颜神佑那些个神神叨叨的事迹,头就更痛了她一定是老天爷派下来折腾我的
阿蓉心颇不安,宴上她分明着这姐弟俩凑在一起说了许多话,回来六郎就睡不安稳。
阿萱数着更漏,约摸到了丑时,六郎还是在翻身儿,轻声道“翻来覆去的,被子里的热乎气儿都要散了。
你热”
六郎呻吟一声“阿姐要修仙了”
阿蓉翻个身,拍拍六郎的背,哄宝宝的一样的说“乖,睡吧。”
睡醒了就不会说胡话了。
六郎“明天我去她府里给她道贺去。”
顺便问一问她那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封王本来是个大喜事儿,甭管亲人仇人,只要没有明着撕破了脸,都要包个红包去讨杯酒水的。
到了颜神佑这儿,zhègè酒就吃得滋味繁复了。
颜希真等人是开怀不已,颜孝之与颜渊之就吃得有点寡淡。
李彦等人是装作若无其事,心里依旧是忧虑颇重。
李彦饱经沧桑,再明白不过了。
凡事,有一便有二,哪怕现在给皇女封王设下了种种限制,还是怕日后有人会去突破zhègè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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