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冼如今在家里韬光养晦,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洗白复出。
余道衡还有一点记恨颜神佑,反对的上里,正有他一个名字。
反对没有成功,还是让颜神佑封王了,余道衡在家里还哭了,一面哭,一面说“苍天无眼啊这是要乱法啊。”
然而形势比人强,余道衡再不情愿,也得为家族考虑。
上反对是一回事儿,拆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仪式名单上有他,他也来了,被迫旁听了一回封王的诏命,心里实是不喜。
转眼到山璞,就更不开心了。
山璞这货,简直不像是个男人媳妇儿那么蹦跶,他也不管管。
哪怕尚主,你也是她丈夫,劝,总是能劝的吧山璞倒好,不但不反对,还挺支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同理,敌人的朋友,那也是敌人。
骂不过颜神佑,打也打不过,还不许他寻山璞的晦气么
余道衡蹭到了山璞身边,眼睛前望,也不山璞,打嗓子眼儿里嗯出了一句“公与齐王,差之远矣。”
山璞原本还挺开心的,被余道衡横空来了这么一句,不上不下的特别恶心。
他明白余道衡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他不如老婆么这种挑拨的话,也是你一个大男人说得的真是丢人现眼你有种跳出来说呀
心里将余道衡埋汰得不行,面上却作十分诚恳请教状“余翁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只是,君臣有别,何人子可与皇女比肩还请余翁教我。”
余道衡
山璞说完,一转脸,又去站队了,留下余道衡在冬天的寒风里被吹得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极品都是扎堆的难怪你们家这么奇葩余道衡一甩袖子,气乎乎地寻志同道合之人说小话去了。
臣子里,哪怕事已成定局,还是有不肯接受现实的不能大声说,也不好说得太露骨,还不许暗讽几句么什么不知道齐王世子要怎么算,改不改姓儿一类的。
无论如何,外面议论还是不议论,颜神佑都把这件事情给做成了。
自己家里,旁人还好,姜氏先愁上了,她总觉得这种突破常规的事情不大好。
着六郎一面的平淡,阿蓉还脸上带笑,跟颜神佑说“恭喜”
,她就更愁了。
眼睛往上斜一斜,楚氏脸上淡淡的,眼睛里还透一点开心,才觉得安心了一点。
阿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居然会有这一点点开心。
说起来,颜神佑居长,还是元后所出,功劳又极大。
如今再要封王,不论有没有那么一点小心眼儿,都得承认,这事儿对于六郎的影响颇大。
很容易对东宫造成冲击,进而影响到自己的儿子。
她只是不愿意插手政事,并不是不明白这些事儿。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觉得,这样挺好的。
无论是颜神佑,还是颜希真,抑或是旧识丁琳等人,都让她觉得轻松。
没来由的,心里生出一股羡慕之情来,很想和颜神佑交换一下,试试滋味。
心头一跳,阿蓉右掌抚胸,压下了这个念头。
颜肃之办成了一件大事,身上顿时松快了不少,觉得骨头都轻了二两,破了酒戒,跟唐仪两个一人拎着一个錾花金执壶,喝了个酩酊大醉。
楚氏好气又好笑“多少年了,原以为你改了,没想到一得意便又忘形了”
六郎额角青筋乱跳,他自幼受着正统教育,对于所谓“名士风度”
并不十分重,瞧端方君子比较顺眼一点。
眼前这个醉鬼却是他亲爹,另一个醉鬼是他岳父,打不得骂不得还谏不成。
六郎大袖一掩,将儿子的眼睛给遮住了可千万别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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