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弧回归正轨的梁深吼了一声,提腿就往巷子外追,几个兄弟见状也跟在最后,地上那个狠狠地“呸”
了一声,爬起来赶紧溜走。
皎洁的月光随意倾泻,带着充满冷意的春风,在掉落的树叶里,一声声抱歉在人群响起,蹿进人群后,沈知月侧身躲在一个饰品摊后面,抬头,现梁深正在四处张望。
“都是老朋友了,一见面就跑算什么事?”
他喘了口粗气,“是怕我跟你算账吗?”
沈知月一直捂着心口,不敢大口喘气,抬头张口默声跟老板说了声抱歉,又将目光投向梁深。
如果此时只有梁深一个人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然后逼他说出霍洋的地址,可惜他们现在人多,她拼死也得不到什么。
所以只能忍,只能逃跑。
“姐姐,你是在玩躲猫猫吗?”
不知从哪窜出一个小女孩,戴着个小猪面具,拿着糖葫芦天真地看着她。
也是这时,有一道目光投向她。
她暴露了。
重新戴好面具后,她弓着腰从老板后面走过,再直起身子,往回看了一眼就继续跑。
“深哥,她在那!”
一个黄毛小弟大声喊道。
沈知月不敢懈怠,奔跑到嗓子眼卡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胸口起伏不平,难受到面色通红才停下来。
她扶着墙,另一只手抵在额头不停地擦拭着快要掉进眼眶的汗。
微风拂过,屋檐上孤独的灯笼出不同于其他家的黄灯,左右摇晃着,柔光似有意似无意的打进屋里,沈知月被吸引着侧身,透过半掩着的门缝,好奇地往里看。
屋内很窄小,似乎一张桌子和两个柜子就能把它填满。
桌子后面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卫衣加黑色休闲裤的男生,他背对着窗,过于长的腿交叉着搭在高到他胸腹的木桌上,姿态散漫,脸上的狐狸面具却给他增加了几丝狡猾。
他半仰着头,很随意地端详着手中的玻璃瓶。
应该是现了偷窥者,他立即放下手,搭在肚子上,语气低哑,又不耐烦,“谁在那?”
“……”
过于紧张的沈知月,踉跄地闯入,片刻,空气中好像有低沉的取笑声,她站直了身体,低眉,隔着两幅面具与眼前人对视,“我就简单……逛逛……”
“……随便买点东西”
话刚说完,她扫了一圈,这里除了各种草料就是研磨器,没有一样能买走。
沈知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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