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拥趸者们,只有极少数人坚定地认为陶星宇不是这样的人,我们相信陶星宇。
其他人,一部分伤心地宣布脱粉,一部分因生恨变得失去理智,和那些闻风而起的键盘侠汇集成乌合之众,字字见刀见血地开始攻击陶星宇。
起初还只是攻击他参赛的这部作品,后来简直疯魔,他们把陶星宇之前的作品通通都翻了出来,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地企图制造出“他以前也在抄袭,只是我们没发现”
的“真相”
。
记者们企图采访陶星宇,但陶星宇不见所踪。
于是记者们选择蹲守陶星宇的工作室陷入了被包围状态。
很快陶大爷的别墅也被人人肉了出来,那里马上也沦陷为记者们蹲守的另一个据点。
谷妙语曾经饱受舆论所害,她知道舆论的刀尖有多毒多利。
她为陶星宇的声誉心疼着急。
一个人想要养出自己的好口碑可能需要十年不止的奋斗努力,但众口铄金地摧毁它,只需要一瞬间就可以了。
虽然她替陶星宇的名誉忧心,但却并不担心陶星宇会做出什么傻事她之前都挺住了,陶星宇是个男人,这点风波起落他应该承受得住。
她真正担心的是陶大爷,那个犟老头刚手术完没多久,还在修养阶段,她想他可别跟记者们杠上,一生气再犯起病。
她担心陶大爷的时候,意外接到陶星宇的电话。
一个陌生号码,她了差点都没有接。
接起后她才明白,陶星宇的手机号一定是被记者给打爆了,他只好随便在哪个地摊或者电话亭,买张不必实名的电话卡。
陶星宇告诉她,他其实哪都没去,就躲在陶大爷那栋七十平的老房子里。
他也没有抄袭,所以他要找个地方冷静下来,好找到可以自证的办法。
他说自己现在不方便出去,能不能麻烦她去别墅把老爷子接出来,兜两个圈甩掉记者之后,把老爷子送到老楼里来。
谷妙语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她怕自己去执行转移陶大爷的任务时会遇到什么困难,于是叫上了邵远一起。
他们从别墅后门和陶大爷汇合。
借着夏日夜晚虫鸣鸟叫地掩护,他们成功地把陶大爷转移到了车上。
车是邵远开来的。
不是他开过的那辆辉腾,是辆很不起眼的旧车。
邵远告诉谷妙语,这辆车是从租车公司租的,是费用最便宜的一款。
“这时候开越破的车越不引人注意。”
邵远这么对谷妙语说。
他们排除万难地把陶大爷成功安置在了车子后座上。
陶大爷上了车,居然有点兴奋地说“嘿,今晚有点刺激我这老心脏,好久没跳这么有劲儿了,有意思”
他好像一点都不为陶星宇的事发愁,还从后座往前一趴,两手扒着前排两个座位,人从两个座位往前一探身,往左开车的邵远,又往右副驾的谷妙语,喜滋滋地说,“我说你们俩表情可够紧张的,感觉不像你们来劫我出狱,倒像你们俩背着家长午夜私奔呢”
谷妙语一下就呛了。
邵远脚一飘,差点闯个红灯。
“大爷哟,”
谷妙语回头,对陶大爷也开着玩笑说,“您您的独子正陷于一场风波中呢,要不您多少意思意思,上个火什么的”
您瞧您,现在也太兴高采烈了。
陶大爷幽幽叹口气“可我家那个犊子啊,他已经很上火了,我要是不这么兴高采烈地给他,我也跟着上火,我怕他直接愁到上吊割腕啊。”
谷妙语立刻抽自己嘴巴两下,道歉“大爷,我狭隘,我嘴欠,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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