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做姐姐的,也不知道劝劝她。
声声妈妈都要着急死了。”
渺渺想要捂住耳朵:“她着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了是夏声强行把我带来学校的。”
今天生了太多的事,渺渺一点也不想忍下去了。
人类能变成老鼠,猫闯入她的卧室,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生的。
她漆黑的眼珠幽幽地盯着后视镜里夏林云的脸:“爸爸,你到底是为什么想到要把我带回家的呢?”
荀渺渺从来没有想过要走出余淮山。
她的家很简单,一室一厅的木屋,房前是五米高的槐树,荀照的坟墓就堆在树下。
无聊的时候她就对着坟墓读书,读到哪里是哪里,于她而言,世界就只有给荀照念的书里的天空这么大。
眼前是空的,心也是空的。
她像门前的槐树一样生长。
直到夏林云强行把她带来了云市。
堆积如山的烦恼海啸似的朝她涌来。
夏林云对她的态度让她很不舒服,同样的,夏声和她的母亲也总是用那种憎恶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是一只不能打死的臭虫。
夏林云把她接下山绝对是他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可他从来不会说出口。
她学的一个词很适合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他们在互相折磨。
夏林云没有回复。
渺渺不再自找没趣,偏头看窗上的倒影。
徐莉裹着毯子在别墅门前等候。
夏林云把夏声抱了出来,她连忙去看女儿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着凉了?快叫医生过来!”
她气得跺脚:“要是夏声出事了我跟你没完。”
夫妻俩谁也没理渺渺,带着夏声往客厅走去。
渺渺双手插兜,踢开脚边的石头。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血迹就躺在了床上。
外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说话声音隐约传来。
家庭医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来,不知说了什么了,徐莉哭了起来,她的声音又尖又细,扎在渺渺的神经上,插了块玻璃似的碎痛。
渺渺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毫无作用。
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安静了。
她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赤红的双眼。
是她的猫回来了。
渺渺抬起受伤的手臂,触碰了猫的脸。
祂的毛很短,粗糙地如同刚刮过的草皮,混着一股泥腥味。
手指从短毛之中穿过,挠痒痒似的痒。
撕裂的伤口正在往外流淌如蜜一般粘稠香甜的红色糖浆。
她让开了一点位置,好让猫也躺上来。
怪物佝偻着脊背,从腥臭的喉咙之中挤出甜腻的猫叫,亲昵地把爪子放在了渺渺的胸口,如同可爱的猫咪一样打起了呼噜。
“真乖。”
渺渺顺着祂的皮毛,满足地挠着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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