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彧唇角微扬,语气有些戏谑:“我若说自己体质特殊,恢复极快,娘子可信?”
“信。”
月夕不假思索。
亓官彧唇角的笑意微微一凝,收回手掌,疑惑地看着她,“你信?”
月夕点点头,“若是常人,浑身骨折,流血过多,必死无疑,可你浑身的经络却异常强劲,这也注定了你并非常人。”
她扭过身子认真地看着他,那神情像极了要同他讨论人体骨骼肌理,亓官彧顿了顿,突然嗤笑一声,“阿爷死了,还能心平气和地剖了他的尸体,迅料理完他的后事,随后又马不停蹄地过来查案子。
如此看来,你也非常人。”
月夕镇定地福了福身,懒得接他的话茬,“多谢郎君方才救我一命。”
亓官彧微微挑眉,这女子还真是有些意思。
他双手环胸,戏谑道:“你岂知我是来救你而非杀你?”
“哦。”
月夕依旧淡淡的,“可你方才确实救了我,这声谢也是我应当给你应当得的。”
亓官彧一时语塞,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子。
却见她一身粗布麻衣,将自己的身形裹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却也遮掩不了她那纤细的腰线,她很瘦,却瘦得恰到好处。
那张小巧地脸用一块黑色的面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清澈地能看清楚倒影的眼睛。
亓官彧微微一愣,他从来没见过这般干净的眼睛,在她面前,他竟生出一种,自己很污秽的错觉。
他在打量着月夕,月夕也在暗中观察着这个男子。
这男子实在太奇怪了,明明她细细检查过他的身体,全身上下的骨骼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尤其是腿骨,更是碎得四分五裂。
这样残破的身体,能活下来都已经算是奇迹,而他竟只用了一天,便活蹦乱跳完好如初。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罢了。”
亓官彧嗤笑一声,向她抱拳一礼,“扶绥亓官彧。”
她顿了顿,道:“黎阳顾月夕。”
“月夕?”
亓官彧啧啧一声,“这名字……”
月夕扭过身继续看着楼下的情况,“阿爷在月末时捡的我,由此得名。”
“我还以为……”
“劳烦郎君送我下去。”
亓官彧本想再同她聊两句,被她这样打断,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月夕娘子,你这也太……”
“郎君若是不愿,那请恕月夕不能久陪。”
月夕说着,便要去找寻下楼的路。
亓官彧见状更是不悦,一把拦住她,“顾月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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