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康给两个孩子看诊完,又来给顾长颛把脉,不经意瞥见顾长颛眸中情绪舒缓了许多。
他不明白顾长颛怎么这会儿心情又好了,心道,将军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不改,日后还得吐血。
。
徐侧妃关心起顾长颛:“你如今身子需要静养,在府中多待些日子好好养身体吧。”
顾长颛点头,随后又道:“多谢母亲,不日将军府的修缮快要竣工,等长颢承了世子,我想就此分府搬去将军府去住。”
“分府?”
顾云筝和几兄弟惊讶,反应很大。
“我要顾着将军府那边,长颢日后全权掌管王府,只是我单独分出去,你们都住在王府便是。”
顾长颛解释。
除了徐氏之外,其他人第一次知道这事。
“你们大哥这般考量自有他的道理。”
徐侧妃出声。
容嫣也有些惊讶,先前顾长颛修缮将军府,她只知道他会在那边长住,却不知道他竟是要分家,彻底分府出去住。
晚间,有丫鬟来顾长颛院子。
“二少夫人让人给侧妃煲了补汤,想着大公子身子虚,便让我给这边送来一份。”
小厮刚想说公子已经就寝,这个时辰公子一般不会再进食,里屋突然传出动静:“拿进来吧,我刚好有些饿了。”
第二日,顾长颛在王府闲逛时看到了在小亭中的容嫣,远远见她埋头在桌上,眉头蹙着,不知在钻研什么。
“二弟妹在做什么?”
容嫣正专心摆弄手里的那座精美绝伦的冠,抬头见顾长颛出现,她还有些出乎意料。
这几日容嫣带着顾怀瑜在院子中晒太阳,偶尔也能遇见他,不过顾长颛总是远远颔简单打个招呼,却不会走近同她说话。
“方才陪怀瑜晒太阳,这会儿刚被奶娘抱去母亲那里。”
容嫣解释。
见顾长颛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冠上,眸光怔愣。
容嫣解释道:“这是夫君送我的冠,但是不知怎么坏了一处,我本想找人修好,但是京中的工匠都说这冠工艺复杂,锻造技巧不同寻常,上面的珠宝和金线也非京中所有,他们修不了,我只好自己想想办法。”
“长颢送你的?”
容嫣的注意力都在冠上。
“这是我十五岁及笄礼上,夫君送我的,”
容嫣说完,似乎也察觉到了顾长颛的异样,她又恍然,“对了,之前夫君同我说说这些都是兄长你从婺州带回来礼物,他挑着最好的送了我,既是兄长带回来的,那兄长可知道这冠如何修理?”
“长颢是这么说的?”
没人注意到,顾长颛说这话时,袖中的手紧握。
容嫣注意到顾长颛怪异的神色和语气,她不明所以:“怎,怎么了,兄长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的确是我从婺州带回来的。”
胸腔中震颤让顾长颛气血翻涌,不知道费了多大劲,他才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二弟妹可先交给我,等我修好再还你。”
“兄长当真会修!”
容嫣惊讶。
“那是自然。”
说着,顾长颛伸手接过容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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