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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念知道现在的她,有一点点难过。
其实有些难过就是这样,它不汹涌,小小的淡淡的,甚至你自己都会被它蒙蔽,觉得好像不是很大的情绪。
如若无人问津,你自己也就这样放任它溜走,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是喉头始终有种怅然若失的堵。
有人发现了,揪住它、问一句,你好像才能顺畅的把它倾吐出来。
然后发现,自己其实也并不愿放任它溜走。
那一刻孟宁对“喜欢”
这件事有了一个新的定义。
“喜欢”
就是,有一个人会敏锐的捕捉你那种主动说出来嫌矫情、不说又觉得心里堵得慌的情绪。
那是一种很熨帖的、被抚慰的感觉。
好像一颗心在半空中飘飘摇摇的,然后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稳稳托住。
孟宁靠在温泽念肩头说:“我就是觉得,每个人的人生都好难啊。”
从她,到温泽念,到祁晓。
温泽念拥着她,指尖一下下轻抚着她侧脸:“是这样的,也不是这样的。
因为我们说起自己的生活,不是像说书人那样一句话概括,日子,是一天天慢慢过的。”
孟宁忽然就被温泽念的这句话敲了一下。
她们的生活,不是概括的起来的“痛失至亲”
、“颠沛流离”
、“求而不得”
。
那些沉甸甸的表象下,有温暖,有闪光。
有孟宁和祁晓她们一起吃烧烤喝啤酒的日子,是真实的。
有孟宁靠在温泽念怀里一起看电影的日子,是真实的。
甚至对祁晓,那些林清婉陪她熬夜学习的日子,也是真实的。
孟宁伸手搂住温泽念的腰:“我发现你,有一点点聪明。”
温泽念轻轻笑了声。
手贴上孟宁的后脑,把她的脸轻轻摁到自己怀里:“那你可要好好抓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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