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堂外乱糟糟的,堂内则是异常安静:公孙敬之,呆站在堂中,不知是走是留,非常尴尬。
人少了,有些话就更好说了。
“樊千秋,让你的子弟先下去吧。”
义纵此时已经没了惊慌之色,逐渐镇定了下来。
“诺!”
樊千秋挥了挥手,连同豁牙曾在内的所有人都退下了。
“公孙敬之,屏退门口的亭卒。”
义纵又说道。
“诺!”
公孙敬之连忙来到正堂外,将门口的门卒全部屏退了,而后他不敢怠慢,回到正堂待命。
“樊千秋,人证和物证,你可有把握不出纰漏?”
义纵问道。
“人证有近百人,物证有五万钱,定无纰漏。”
樊千秋答道。
“你以为没有纰漏就完事了?那是窦家,吃起人来不吐骨头……你能设局,窦家就不能设局?”
义纵嘲讽道。
“草民知道义使君最能秉公执法,所以我诛杀窦贼,第一个就想到将此功劳进献给义使君……”
樊千秋答道。
“功劳?这功劳可烫手啊,稍不小心,本官用十年蹚出来的仕途,也就毁于一旦了。”
义纵感慨自嘲着说着。
“可若是将此事办好了,义使君就是大汉第一能吏,县官定然会重用你的。”
樊千秋丝毫不怯场地说道。
义纵说到此处就停下了,他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怎么都不相信,此子竟是寂寂无闻的市籍坐贾。
“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了什么?总不会与南皮侯有私仇吧。”
义纵有些阴晴不定地问道。
“嗯,草民想为官。”
樊千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原来你想简在帝心啊,难怪啊。”
义纵竟笑道。
这几个月来,不少人听樊千秋说过要想出仕为官。
但是,这些人要么以为他异想天开,要么以为他痴心妄想,要么不以为意……总之都认为这是件惊人之事。
唯有这义纵虽然笑了笑,却并无嘲笑之意,言语中甚至还有几分赞赏期许。
这也不奇怪,毕竟义纵的出身也一般,甚至极有可能也有一段涉黑的经历。
如此一来,他对樊千秋有几分“心心相惜”
的欣赏也就很正常了。
“使君,草民卑鄙,怎么奢望被县官所知,能出仕即可。”
樊千秋谦虚道。
“若你立下此次功劳,出仕倒不是一件难事。”
义纵提携之意非常明显了。
“使君倘若愿意栽培,草民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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