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就在瓢泼的大雨中,缓缓地将那扇不算太厚重的闾门推开了。
无孔不入的雨水将蓑衣下的衣裳全打湿了,但他却觉得浑身都是干劲儿。
很快,大昌里东闾门就被他完全推开了。
他的三个儿子、其他三个里长及其子弟们,早已驾车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十五六个人和七八辆马车,此刻正冒雨躲在门洞里。
长安城的城门比闾门早开半个时辰,他们就是趁这半个时辰,从城门外赶回闾门外的。
“阿父!”
钱万年的长子钱储禄抹了把雨水,向笑着打了招呼。
“此次一路行来,路上可有什么意外?”
钱万年急忙问道。
“一切都很妥当,此次买到了八十床席,价钱压到了八钱,那些泥腿子,好骗得很。”
钱储禄大笑道。
“好好好,无事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不打紧,”
钱万年笑着就朝身后其他人喊道,“雨大,快些进闾!”
“诺!”
钱万年连忙从门前让开,这支人员混杂的商队,在夜幕的掩护之下,从狭小的门中鱼贯而入。
看着自己和别家的子弟,钱万年心中有些热,若不是子弟勤奋如此,又怎可能在闾右占有一席之地?
住在闾左的那些杀货,还有那些卖给他们蒲席的泥腿子们,真是天生愚笨蠢懒,活该被他们骑在身上。
人和车很快就入了闾门,正当钱万年和其他几个里长沾沾自喜之时,二十个黑影突然从暗处冲了出来。
还没等众人搞清楚生了什么事情,这些把斗笠压得极低的不之客,就从前后左右地将他们围住了。
“来者何人!
?”
有些蒙地钱万年走到最前头,色厉内荏地大喊了一句。
“现在还不是开门的时候,而且你等运货入里,可交过市租了?”
为的简丰压低声音问道。
“……”
钱万年等人听到这两句话,心中顿时就一惊,他们自知理亏,不知如何作答。
“未交市租而运货入里,等同于偷逃税款,当处以重罚,你等可知罪?”
简丰逼问道。
“你、你等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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