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凌不论是从外貌还是谈吐,都是温雅矜贵的。
但那没有度数的金丝细框眼镜下,算计和森冷一闪而过,在彰显着面前的人并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简单。
因为花言看过小说,所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话,花言觉得应该是“笑里藏刀”
。
“倒也不是,我来找一个朋友。”
花言往台阶上走,居高临下看他,“是大小姐的刚交的好朋友。”
“不如一起?”
顾见凌用的是问句,但脚步倒是一点都没有停顿,往上几步就和花言并肩而行。
默默远离了他一段距离的花言:......
她继续往上走,顾见凌倒是不紧不慢跟着。
终于走到了二楼女卫生间外面,花言回头:“会长也打算跟我进去?”
“你进去里面找朋友?”
顾见凌的表情略显古怪。
“我方便。”
花言说这就走了进去,最内里的那间隔间里传来细微的哭泣声。
窗户大开,晚风凉凉,一阵一阵往里吹。
花言只穿了一件短袖,感觉有点冷,双手抱了抱手臂。
“里面有人吗?”
她问。
总也不能表现出她就是知道这里有人才过来的。
“是......是花言吗?”
女孩子的声音像是哭哑了一样,像是沙砾磨过,不难听但怪可怜的。
她走过去,将门上抵住的东西收起来,而后将门打开。
陶夭夭抱膝蹲在地上,听到声响后抬头看过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湿漉漉的,全身上下也都狼狈不堪,水渍在地上荡开一圈。
清冷冷的月光从窗边洒下来,将她的眼睛映照得更加明亮,和地面上那滩水形成了交映。
有那么一瞬间,花言好像看到了一只被抛弃的小奶猫从雨夜湿透了的纸箱子里费力地探起一个小脑袋来,眼巴巴望着路过的人,希望有人可以帮忙救救它。
她伸出手,将陶夭夭从拉了起来。
本来还挂着眼泪的陶夭夭这会儿倒是不哭了,看了花言许久笑了起来。
“花言你真好,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可以吗?”
“可以。”
花言应到。
陶夭夭的腿都不能直立,蹲得有些供血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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