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窈窈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皇上日理万机,如何知道一个死去多年的臣妻的名讳这才安下心来,鼓起腮道“您能不能别这么吓我,臣妾明明是您的妃嫔,您上来就说是席首辅的妻子,谁能不被吓。
殷另的手指还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揉捏,见她鼓起腮,忍不住捏了一下,也没有因她大不敬的话生气,继续道“好,朕会扮作席首辅,席首辅将扮作朕,你需记得这点便好。”
周窈窈好奇道“为什么呀”
殷劣没有立即回答,半晌后才道“不该你问的别问。”
语气却并不严厉。
不问就不问呗。
周窈窈撇撇嘴,只是挥舞着的团扇又拿远了一些,不让男人蹭着她的凉风。
是夜,马车便掉了个个,席首辅去了皇上的马车上坐着,而皇上却没去席首辅的马车,反而要与她挤在一处,还义正言辞道,说这般才符合定下的身份。
周窈窈被他挤得难受,便趁夜翻身爬到他身上去睡,一边压着他一边嘟囔“让你挤我。”
却没有留意到男子微微颤动的睫毛。
河源郡贫瘠,没有几处能的农田,只有处处肆意生长着的野草,触目之处皆是窗户小小的土房,瞧着就有些压抑。
街上的百姓也不多,不少骑马的商客短暂停留后又匆匆离开,赶完下一个更富裕的郡,并不会在此处留下什么。
周窈窈坐在殷另身旁,隔着马车车窗探头张望
河源郡的街道,不由得想,这还是个郡都这般贫穷,若是县、镇、村,岂不是更加入不得眼
她咬着唇,不敢再,怕自己又共情起来,心中难受。
车队停在了一处客栈前,也是同样的土房,但是却垒了三层高,大门极厚,周窈窈大概瞧了一眼,单凭自己的力气绝对推不开。
席临然已经带着身边的小厮及杨贤妃等人,昂首进了客栈内,殷劣见周窈窈也想往里面去,轻挽住她道“稍等。”
待席临然的小厮出来唤他们时,殷另方才带着她进入。
客栈似乎已经被人包了场,除了席临然和那位在他面前捂嘴笑的红衣女子所带的人手外,并不见旁人。
周窈窈甫一进门,就听见那女子道“你瞧,我带着人手只身来你们大郢,足以显示诚意,你有什么想说的,我都听着,但是我和我阿爹呢,有个附加条件。
说着,那女子不屑地了一眼杨贤妃,嗤笑道“这般瘦弱,这就是你们中原男子喜欢的也不怎么样嘛。
席临然冷着声音道“公主,请自重。”
女子闻言反倒笑了对,就是这个劲,我就喜欢这种我和阿爹的条件就是,你纳我为话还没说完,女子随意扫过某个方向,忽地眼睛一亮,止住了话头。
周窈窈见状,忍不住紧了紧手,随即又张开。
她满不在乎地想着,同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是注定要走的人,人家的后宫人家说了算。
不过就算这般想,当她见那女子离开与席临然谈话的桌子往他们这边来时,还是没忍住,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他要是真的在她眼前纳了这妃,就给她等着
“你,是谁”
那女子见殷另冷着脸,愈发兴奋“你是汉人你瞧上去比你们皇上还俊,要不要娶我”
殷劣后退一步,一把握住周窈窈的手放在胸前,冷冰冰道“已有家眷。”
周窈窈觉得此时必须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了,于是满脸严肃地抬起手,朝那女子挥了挥“你好,我就是。
可那女子身量比她高出太多,连都没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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