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撇撇嘴“那臣妾还能去寻大娘唠闲话吗“去编排朕”
殷另定定地瞧着她,眼含无奈。
周窈窈咬着唇,扭扭捏捏道“这不是已经定下调子了嘛,没法改了。”
殷另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应了下来“可以,但仔细些,别惹了怀疑。”
“这个嘿嘿。”
她忙上前,给殷另捶了捶背,见男人没有拒绝,还趁机揩了两下油。
只是她捶着捶着,瞥见了芽春放自己衣衫的地方,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适才那对祖孙。
其实大娘人挺好的,还会安慰她、鼓励她,那孩子更是可,要是被她们夫、祖的事牵连到,着实有些无辜。
周窈窈捶背的手慢慢停了下来,陷入沉思。
殷另出声道“怎么,饿了”
没有。
她顿了顿,沉默片刻,鼓起勇气,大着胆子道“皇上,臣妾有事想问。”
殷另“嗯”
了一声“问吧。”
周窈窈望了望他的脸色“臣妾想问,若是村长真的落实了罪名,那这一家子,包括大娘和小丁,她们会被怎么处置啊。
话音刚落,殷劣便抿紧了唇,适才嘴角那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也瞬间消失了。
他严肃地转过头,目光沉沉的凝视着她,一双眸子锐利如箭。
朕只是让你去探话,
周窈窈,你僭越了。
“我不对,臣妾明白了。”
着男人的神情,周窈窈垂下眸子,眨了眨眼,把眼睛冒出的点点酸意憋了回去。
也是奇怪,明明是夏季,可她却觉得周遭突然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要做的事确实没错,私铸兵器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村长既然偷卖了河沙,不可能完全不清楚,那人拿来做了什么。
可着眼前这个昨夜还与自己耳鬓厮磨的男人,她突然觉得,他与自己离得很远很远。
他是掌握全天下生杀大权的皇上,他自小就在军营中长大,见识到了人性最血腥最残暴的一面,他的父亲弑兄上位,而他,又注定要一统天下。
而她只是个可怜的打工人,每天想的最多的事就是每天早中晚三顿饭吃什么,工资能不能在付完房租、负担完生活的情况下攒一点,好让她能早日去另一个城市旅游。
她能理解他,但是却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可能她注定就是个普通人吧。
殷劣周窈窈情绪低落,顿了顿,轻声道“沐浴休息吧。”
兴许一觉醒来,她就能好些了。
周窈窈垂着眼点点头,先唤来了顺德,朝殷劣道“皇上,您先沐浴。”
她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又垂着头,殷劣不见她的神色,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大步进了净房。
当他出来后,周窈窈才与芽春一同进去,期间一直埋着脑袋,脚步匆匆,险些撞到净房的门上。
他刚想出言提醒,就见女子飞速闪身进去,连头都没回。
殷劣脸色也沉了下来,顿了顿,他朝顺德道“走吧,朕今夜,去席临然那边歇息。”
说完,甚至不等顺德回答,便阔步往外去。
顺德回头了眼净房,又了眼皇上的背影,摇了摇头,快步跟上。
芽春伺候自家才人沐浴完出来,见屋中没有皇上身影,焦急地望向身边的女子,可周窈窈却面无表情,像是根本没发觉到屋中少了个人,自顾自地躺下了,还记得吩咐芽春“出去时把灯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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