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临然愣在当场,身旁的小厮也愣住了。
半晌后,小厮低声道“大人,奴才,奴才没错吧才人她,她是那个意思吗”
席临然沉默不语,许久后才道绝不可同外人提起。
小厮苦哈哈地“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提啊,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走上了出宫的宫道,小厮机灵地闭上了嘴,待伺候席临然上了宫外等候的自家马车时才又道“都是奴才的错,要不是奴才这些日子家里有事走不开,没法帮悠去汉中郡查探,您何必进宫去寻周才人。
“这下可好了。”
小厮险些抹起泪来“不去吧您得罪了周才人,去吧要是
不被人发现也就罢了,被发现那就得罪了皇上,您可怎么办啊。
片刻后,席临然道“我自有分寸。”
宜龄殿内,杨贤妃手持团扇,缓步朝偏殿而来。
偏殿与正殿相通,不必经过开在偏僻角落的侧门,故而杨贤妃不用唤人便能入到偏殿内。
周窈窈刚关上院门,三步当做两步大步迈到杨贤妃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贤妃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什么”
杨贤妃微怔。
周窈窈道昨日听闻您身体抱恙,故而皇上虽然翻了您的牌子,却来了臣妾处。
“哦对,瞧这记性。”
杨贤妃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来,上前两步,虚虚地握住周窈窈的手“放心吧,已经大好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今日来寻你,就是为了同你说此事的。
说话间,两人行到了偏殿屋中。
周窈窈命芽春奉上茶来,重新朝着杨贤妃道“多谢贤妃娘娘,若不是贤妃娘娘,臣妾怕是此生都难见圣上一面。
杨贤妃笑道“与本宫无关,是你有这般福分。
周窈窈趁着机会仔细观察杨贤妃的神情,见她果然与上一轮次一样,丝毫不把侍痕之事放在心上,对她也并无不善之意,这才放下心来。
来,杨贤妃果然还是同先前一样,不争不抢,对皇上也并无什么心思。
“不过本宫听闻,昨夜,奴才们并未备热水”
哪怕是周窈窈这种厚脸皮,听到这话也忍不住面上一红,羞答答地垂下了头“这,确实。”
杨贤妃“哦”
了一声,视线转到身旁的侍女身上,给她使了个眼色。
周窈窈还记得,这身量高挑的侍女唤作焕情。
焕情得了令,立时从袖中掏出一物,交到周窈窈手里,随即退到杨贤妃身旁。
杨贤妃见周窈窈好奇地把玩着那精致的小瓶,压低了声音这是南越秘药。
秘药周窈窈登时觉得手里的小瓶烫手了起来。
杨贤妃顺势握住她的双手说来也不怕你笑话,皇上昨日为何翻牌子,又为何翻了宜龄殿的牌子,原因我最清楚不过。
她不在用“本宫”
自称,显然想要同周窈窈拉近关系。
等到周窈窈好奇瞧来时,杨贤妃继续道都是父亲为我求来的恩宠。
有多就是好啊,前有陈婕妤后有杨贤妃,这一个两个的,爹都为她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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