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邺进入河内,粮草吃紧,朝臣麴允,遣人送粮以资军用。
仅是粮草,如何喂饱司马邺的野心。
使计密信约幽州王岩共击胡人,到时候平分冀州。
王岩不知有诈,暗自窃喜。
同时司马邺又密信麴允,言王岩谋取冀州,早做准备。
麴允胸无大志,行事谨小慎微,直接被吓的魂不守舍,思来想去便恳求司马邺入冀州抵挡王岩。
殊不知引狼入室。
.....
长安。
左丞相日驱骄横,出入僭天子仪仗。
封弟为左将军,侄子为侍中,总领晋军。
又闻祖逖已死,大喜。
“晋军之中,唯有长安祖逖最是骁勇,今死,吾除却一心腹之患也!”
又闻其子未至及冠之龄,左丞相更加不以为意。
“如今寒冬已过,春暖花开,河套胡羌屡屡犯境,子优以为如何?”
大汉强盛,河套地区的异族安分守己,朝贡从不间断。
大汉疲敝,则恰恰相反,不止朝贡终了,还屡次掠杀汉人,到了今天已是常态,愈演愈烈。
以往在洛阳也就罢了,眼不见心不烦。
可现在迁都洛阳,双方缓冲地带就那么点地方,万一哪天胡羌脑子发热来打长安,即便是以卵击石,但总是烦心不是。
张儒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相国,当下局势不定,应拱卫京师为上,贸然派兵北征,与胡羌积怨,得不偿失矣。”
是人,便有眼光的局限性。
与智力头脑无关,而是在这个时代,中原才是最闪耀的那颗星,谁会管贫瘠的土地。
就像是左丞相,体会到关中繁华,便再不想回到西凉那苦寒之地。
张儒也是如此,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左丞相分兵北上。
速战速决一战功成也就罢了,拖到消耗战,吃亏的还是自己。
“就不管了?”
左丞相实在不想每天都被这些苍蝇烦。
张儒微微沉吟,计上心头,“相国若执意出兵,当出一支偏军,让胡羌明白相国态度即可,如此一来兵力少损,又能震慑宵小,一举两得。”
“子优认为谁能胜任?”
左丞相又犹豫起来。
这显然不是个好差事。
说白了就是油水甚少。
嫡系将领谁愿意没事出去打胡羌,就是个赔本买卖。
“相国刚刚敕左丞相高位,也是该好好回报相国了。”
张儒眼中带笑,尽显奸诈。
这种活儿,交给左丞相最是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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