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孚见已经有人过来买鱼了,就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抽空说,“那好吧,你给我们留两块,回头我们再拿。”
那人见生意做成就喜滋滋的走了,司马孚松了一口气,专心招待起客人来。
无夜见所有人都不注意自己,就跑到收钱的老年女人旁边,把布袋里的钱悄悄转移到她的内袋里。
这是早就商议好的,上一次卖完鱼之后回到家,司马孚就在无夜和老年女人的衣服里面都缝了内袋,正要出了什么事,对方也一定是搜司马孚,而忽略最小的无夜或老年女人。
正午的时候,司马孚让无夜在旁边买了几个饼,三人靠在一起吃,还没有吃完的时候就来了一老太太,老太太看着桶里的鱼道:“这鱼怎么卖啊?”
司马孚赶紧放下手中的饼道:“二十文一斤。”
老太太嫌弃地道:“什么?二十文一斤,你怎么不去抢呀!
猪肉也才十五文一斤呢。”
司马孚脸上依然带着笑道:“要是往常鱼自然要比猪肉便宜些,只是现在快要入冬了,鱼少而猪肉多,鱼的价钱自然要比猪肉贵些,这一条街上卖的鱼都是二十文一斤……”
话还未说完那老太太当头就啐了一口,撒泼道:“你们这鱼就是太贵了,什么鱼能卖到这个价,比猪肉还贵……”
说着就拍着大腿坐到了地上。
无夜皱紧了眉头,这人不像是来买鱼的倒像是来讹人的。
想了想,无夜就附耳过去嘱咐,就摘了布袋,偷偷的溜了出去。
因为她的撒泼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无夜个子小,没有谁注意到她的离去。
司马孚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耐着性子道:“老太太既然觉得鱼太贵了,不如就去买猪肉吧。”
“啥?”
老太太暴起,“好呀!
你竟然不卖我鱼,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你是看不起我,欺负我孤家老人呀!”
这时候司马孚也明白对方不是来买鱼的了,脸色更加难看了,只是周围围满了人,发作不得。
旁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老太太干脆坐到地上撒泼,大哭大叫的,司马孚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旁边的人指指点点的更多了。
();() 无夜见这样剩下的一桶半鱼怕是很难卖出去了,就干脆装出害怕的神情,挤到司马孚的怀里,扯开嗓子哭了起来,老太太一愣,周围的人也看过来,无夜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啪啪往下落,一边往司马孚怀里挤,一边叫道:“怕怕,怕怕……”
司马孚心下一痛,又想到生活的艰难,也红了眼圈,就不再理会那老太太,只是抱起无夜哄到:“哦,不怕,不怕,有魏延在呢。”
这时看热闹的众人才注意到卖鱼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娃儿和一个九岁的娃儿,无夜的满脸眼泪和断断续续的哭声与老太太的干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家哄笑一声就指责老太太道:“这人也真是的,竟然欺负两个小孩子。
“
“就是,嫌鱼贵可以不买啊,谁逼着你呀!”
“全县城都是这个价,怎么就单说这家的贵,还不是看人家是孩子好欺负。”
“咦,这不是城东那有名的半毛不拔的老太太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呀,还真是她呀,这就难怪了,原来是想蹭一条鱼……”
……
通过周围人议论,无夜也听明白了,原来对方是来蹭鱼的,她还以为是谁雇佣她来捣乱,企图他们的钱呢。
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坐在地上站起来也不是,继续坐着也不是,见司马孚依然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哄着怀里的小孩,一发狠就哭着拍着大腿道:“我命苦呀!
买条鱼还要被人欺负……”
司马孚整个脸都绿了,小小的脸板得死死的,只是才一声就听见有人喝道:“吵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啊?”
抬头一看是衙役来了,司马孚有些慌乱的放下无夜,就跑过来恭敬地道:“官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老太太一来到这里就哭,非说我欺负她,只是我是真不知道我哪里欺负她了?”
无夜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周围的人听了也笑了,就七嘴八舌的说了缘由。
那老太太一见衙役来了就慌了,忙从地上站起来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没有?没有你坐在这儿哭什么?要买鱼就赶紧买,不买就赶紧走,要不然本捕快判你个扰乱市场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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