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五指被真气附着,稍一用力,刀锋就碎了。
任我行人随刀后,双手一展,掌心两股白茫茫的劲气,隔空狂飙般涌了过去,呼地双掌劈向了任意。
掌劲未到,掌风却先厉啸。
任意微微扬手,一手轻柔曲折,飘忽不定,‘武当三十六棉掌’如今被他精简成十段棉掌,此掌法只分十掌,亦可说分有十劲。
十劲威力更甚往昔,面对任我行这挟风厉啸的掌法,他那绵柔的手轻轻拍出。
双掌相触,两股劲风也冲撞在了一起……然而,本被真气卷起的劲风,忽然消散了。
这一对,任我行登时就感觉到自己的掌力被拍散,而当他运出吸星大法时,忽然又感觉自己双手的穴位被封闭住,再然后一股无可阻挡的掌力把他拍飞了出去。
他一飞五六丈开外,双足连踏,刚稳住身形,鲜血就慢慢地从他口角沁出来。
第一层是化敌掌劲于无形,第二层是封闭敌手的穴道,第三层是波分浪裂的掌力。
任意一掌蕴含三股劲力,正是一掌拍出了十段棉中的分解掌、封穴掌、裂心掌。
任我行一退,向问天的挥刀来了,这一刀来势甚疾,刀锋还伴随了一股凌烈的刀风,向着任意胸前就劈了过去。
可是面对这样的刀,他只是探出了手。
();() 这是男人的手,男人的手自然谈不上美与不美……可是在他手掌变幻后,已成了世间最美的一只手了。
手掌切入刀光之中,本来平平无奇的手,忽然就变得玄妙无比。
这一手拿捏之准、发劲之锐、掌风之烈、掌力之猛、掌势之强、掌功之厚,使得这一掌甫发,就切开了刀光,切开了刀锋,又切开了人。
鲜血激出,刀刃弹飞,向问天自胸骨到下腹,破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他踉跄的后退,踉跄的靠在殿中石柱上;然后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那人……任意的手已垂下,只是在他指间有着鲜血滴落。
向问天纵然还活着,却离死也不远了,差距实在太大,一掌,仅一掌就击伤了任我行,又一掌就击杀向问天。
每个人都在想:他的武功究竟多高!
三息后,向问天死了。
然后任我行开始笑,惨笑!
现在,此刻,他却没有了丝毫动手之念,也没有了一点抗拒之心,再斗下去,只是自取其辱,徒增笑话。
他笑,笑的正是自己。
任意向他走去,任意每走一步,空气就似乎凝实一分,每进一步,沉重之感也愈加真实了一分。
走到任我行跟前,嗖地一指,点击对方檀中。
人无声无息的倒下,任意又向杨莲亭走去。
“我找件东西,是一株雪莲,不过是红色的雪莲,通体赤艳,艳甚花开,伴有异香,隐隐还有冰寒之气透出。
十年前你得到了它,你现在带我去找它。”
语声很轻,语气也很平淡,没有疾声厉色,亦没任何胁迫要挟之意,可看着他的人,再听着他的话,谁也不敢对他说句‘不能’的话来。
他只是个人,但所有人都见他如见鬼神一般,他的话仿佛有种魔力,没人可以不听,没人可以拒绝,没人可以不能。
刚还不畏生死的杨莲亭,如今却是颤巍的点头。
“我,我知道,它,它在东方教主的住处,我带你去!”
任意颔首道:“好,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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