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蛋叔又是个酒鬼,就更加成问题。
他的头不知有多久没修剪过了,自打杨善认识他起就是这个模样。
乱蓬蓬的,随意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额前的刘海撇向一侧,已经完全挡住了左眼直至下巴。
胡子更不知多久没剃,遮住了大半张脸——以至于认识这么久,杨善还不知道蛋叔究竟长什么样。
而店内,无论前堂还是内室,都散落着空啤酒瓶子——杨善进门时被他顺手放在桌上的那个竟算是最“规矩”
的了。
被酒精蚕食得慢半圈的大脑叫蛋叔过了三秒才“嗯?”
一声,随即又呵呵笑,“善子你这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利索了?”
“侥幸。”
杨善自收银台前一张倒扣落灰的相框上收回目光,略一沉吟,嘱咐,“蛋叔,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少喝点。”
“习惯了,”
蛋叔晃晃酒瓶,拿牙齿给启开,“要是哪天喝死在梦里,那还赚了。”
“现在不一样么……偷蛋贼这么猖狂,蛋叔你也要打起精神来才行啊。”
“今天偷蛋,明天就要偷sponbobsarepants。”
“啊?”
“别偷sponbobsarepants!
别偷sponbobsarepants!”
黄皮鹦鹉惊恐地拍打着翅膀,在鸟笼中乱撞。
“消停呆着嗷!”
蛋叔朝鹦鹉呵斥一声,却到底有点迟疑了,“不能吧……”
“怎么不能?”
杨善表情极其严肃,“蛋叔你不了解情况,这偷蛋贼武艺了得,不仅偷蛋,也是我们疗养院的常客,药品、试剂、护工、病人……就没有他不偷的东西。”
“……啊?”
护工也就罢了……病人都偷啊?蛋叔一脸茫然。
“更可怕的是,此人是有点邪门在身上的。
被他偷过的人也不知怎么连脑浆都炸成蛋花汤了。”
“这!
!
!”
蛋叔瞳孔地震。
“所以啊,”
杨善脸上逐渐浮起一个米兰达人招牌的半死不活笑容,“蛋叔你一个人住实在不太安全……对了,你家里人呢?不如聚在一起凑合两天?”
“家人……?”
蛋叔有一瞬间的怔忡,又猛灌一口啤酒,摆手,“我这样的,谁看得上?哪来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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