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左右,田蜜独立在马上慢前进。
傅彦开在不远的地方注意着她。
田蜜脸上紧张中带着一丝兴奋。
这种兴奋。
还不够。
傅彦开宁静幽深的眼眸深处藏着一抹浓烈的坚决。
“小叔。”
田蜜专注地调转马头,轻轻松了一口气,“我可以调转马头啦!”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灿然。
傅彦开透过她璀璨的笑眼仿佛看到了夏夜清凉的院子里,小田蜜在努力地练习舞步,一个动作不对,再来一遍……
妈妈在旁边拍着手微笑着鼓励她,终于完整地跳下来一支舞,高兴地扑向妈妈的怀里。
岁,在顶楼阳台吹风的他,躺在摇椅上,一本《全球经济与争端》被凉风吹来翻开几页。
他从高处看去田蜜像个夜精灵,蹦蹦跳跳,小小的一只搂着妈妈亲昵地撒娇。
眼中闪过自己都解读不了的羡慕情绪。
妈妈。
很陌生。
是张照片。
他拿出钱包打开,里面有一张四十多岁优雅妇人的照片,眉眼慈善,温柔悯良。
他的生日是母亲的忌日。
傅老爷子头一夜之间白了一半。
傅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属于混不吝那一派的,却因为傅家家风比较传统,终没有走歪路。
四十岁幡然醒悟,对默默付出的妻子愧不当初,只想加倍补偿,没想到恩爱不到几年,妻子骤逝。
他深受打击,甚至不愿多看刚出生的他一眼。
岁,他被舅舅接去国外——也是父亲的意思。
傅家承包了他所有开销外,还另外动关系给了舅舅家燕城京郊最抢手的两块地皮。
这算不算,砸锅卖铁也要送他出国?
他也只有每年国外放假寒暑假会回到国内。
舅舅家是个给他提供遮风避雨,吃饱穿暖的地方。
其他,什么也没有。
如果一直在国内,会怎样?
他看着快步打浪的田蜜脸上重新浮现自信,有些绚丽。
田蜜岁的那个夏天,她的妈妈抑郁自杀,在开鸿大桥当着她的面一跃而下。
那段时间,他仿佛见证了一朵花以肉眼可见的度极枯萎……
“小叔!”
喜悦的声音把他从回忆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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